秦湘儿望向谢府那大气堂堂的牌匾,先把这望门牌匾拆了再说,刚想动手,突然间谢礼对她施礼,喜极道:“多谢湘儿姐相告。”说完就欢喜的朝府内跑去。
秦湘儿一愣,她还没有真正替好好出气呢,这就完了?
脚下一动,谢府牌匾似被什么击落,掉在地上段成两一截。
秦湘儿冷笑一声,“这种名门腕足不要也罢,你们不稀罕,我稀罕!”
府邸牌匾掉落,发出巨大动静,金伯急匆匆跑了出来,看了看地上已经断成两截的牌匾,又看了看秦湘儿,怒道:“你干的!”
秦湘儿见这老奴凶恶的样子,定是平时没少欺负自家好弟弟,冷笑应道:“这才开始,我还要把这谢府给拆了。”
金伯闻言满脸怒气就朝秦湘儿冲了过去,还未冲到秦湘儿跟前,突然痛叫一声,似被什么东西击中,当场摔了个饿狗扑食。
秦湘儿冷哼一声,算了,给我那好弟弟留点面子吧。
要是让宝书知道她的少癫哥哥被你们这么欺负,还不把你们全部人给吃了。
谢礼似报喜一般大喊:“爷爷……爷爷……”
谢礼在谢广德房间没找到人,像无头苍蝇一般在府内乱找起来,脸上神采飞扬,那日被杜川收为学生都没有这么高兴。
他想把这个惊喜告诉爷爷,爷爷知道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爷爷一定会立即改变对堂弟的观感。
府内的老奴看见谢礼这个样子都感到十分奇怪,有个下人说了一句:“大少爷,老爷在二少爷房内。”
谢礼闻言,疾步寻去,刚进谢傅房间,却看爷爷呆呆入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爷爷……”
谢广德回过神来,笑道:“礼儿啊,大清早的什么事?”
“堂弟……”
谢礼刚说两句,就被谢广德抬手打断,“算了,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谢广德现在心里真的很难受,所有的愧疚都涌上心头,如果谢傅此刻在眼前,他不知道该抱一下还是骂一顿。
谢礼却迫不及待直接道:“爷爷,堂弟是扬州第一才子……”
谢广德呆若木鸡的听谢礼把话说完,当他反应过来谢礼说的是什么,一股蚀骨的冰冷在心头慢慢扩散开来,冷的他浑身颤抖!
是悔恨啊!
自尧卿公,弘道公,数百年了,我谢家好不容易又出了一个天才,我竟把他当做废物对待。
我差点毁了他!
谢广德扭头看向那堆满书籍的床底,祖宗有灵啊,孙儿好学,天赋并没有因为我而泯灭。
谢礼见谢广德呆呆入神,久久无语,轻轻唤了一声:“爷爷……”
谢广德回过神,轻轻吐出一句:“我知道了,如果这里是个牢笼,就让他飞吧,那天……累了,就回来歇一歇。”
谢礼叹息道:“也许傅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谢广德双手微微颤抖,似永远失去了什么。
不是因为失去一个天才,而是失去了一个好孙儿。
悔恨、愧疚、自责,伤心一并袭来,心头一痛,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