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说着停了下来,轻轻望向堂兄,堂兄该不会去见宝书她们碰壁了吧,宝书这个级别的可不是那么好见的。
谢礼道:“你就直说了吧,有还是没有?”
谢傅应道:“有!”
谢礼有点激动,脱口问道:“谁?”
“朱门明月秋如意!”
“朱门,明月,秋如意。”谢礼慢慢念了出来,南开朱门北望青楼,朱门尤压青楼一头。
“明月”指的应该就是“明月大家”,他在书院时曾听过其他学子提起,说“明月”大家是一种超然存在,与青楼名伶完全不同,这一类女子某一方的才艺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
她们的作品,类似字帖,画作,往往都受达官贵人文人雅士热捧的,争夺者多,基本都需要竞拍购得,物稀价高,以持有“明月”墨宝字帖为荣为傲。
朱门明月时而也会接待一些外国使者,传授传播一些大观国文化,出席一些国家重要场合。
“明月”二字乃是美喻,寓意亮若天上明月,无法遮挡其皓皓光华。
至于秋如意应该就是艺名了。
如果能让杜川见到这秋如意,大事必定能成!想到这里谢礼忍不住激动道:“这秋如意是何许人也?”
谢傅应道:“出身梨园,据说曾任教坊副使,据我所知至少精晓二事,一是歌唱,二是剑舞,堪称歌舞双绝。”说到歌舞双绝,谢傅似乎想到什么,忍不住笑了一笑。
谢礼追问:“还有呢?”
谢傅应道:“其它的我不甚了解。”一绝已是天人,堂兄未免有点贪心了。
“好好好。”谢礼连忙说了三个好字,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谢傅心中暗忖:“堂兄问这么多,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不是从来不逛青楼吗?怎么今日如此反常。”
忽见谢礼突然起身,“傅,你守着灯,我去办点事。”说完就匆匆离开祭堂。
一惊一乍的,搞得谢傅云里雾里,跪着跪着就睡着了,直到中午时分才被人推醒,却是管家金伯,见谢傅惺忪,立即责备道:“灯熄了,知不知道!”
谢傅抬头见柱灯不知道何时熄了,惊的连忙起身续灯,嘴里默念着:“祖宗莫怪莫怪。”
金伯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吃饭了。”两人守灯,有过同担,不然肯定跟老爷禀报,至于谢礼不在,却当谢礼方便去了。
金伯走后,谢傅这会却打起精神来,前段时间日夜研究上古文字,此时在睡上个三天三夜也补不回来。
直到傍晚时分,谢礼却还没有回来。
倒是管家金伯先送来晚饭,看见灯亮着,谢傅人在守着,谢礼却依然不在就有些意外了。
只见地上的饭菜一份吃完,一份还好好的没动,心中立即明了,敢情大少爷是一个下午都没在寝堂,不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大少爷做事素来极有分寸,定是去忙什么重要的事情。
谢傅看见全伯目光所落,知道全伯知道堂兄一整午都没在寝堂,这会想替堂兄掩饰已经来不及了,却见全伯放下晚饭,收拾中午的饭菜,什么都没说,倒是临走的时候轻轻说了一句:“少爷,打起精神,守好灯。”
言外之意似乎在说,大少爷不在,你可要长点心,别误事了。
金伯刚走不久,谢傅正吃着晚饭,谢礼急匆匆的就走了进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用责问的口气对谢傅道:“很有趣吗?跟兄长开这种玩笑!”
谢傅一脸疑惑脱口而出:“什么玩笑?”
谢礼一手把谢傅手中筷子夺到手里用力扔到地上,恶狠狠的盯着谢傅,“你可知道我特意快马加鞭跑到城北,却白跑一趟!”
谢傅就更好奇了:“你跑到城北干什么?”
谢礼生气说道:“当然是找郑蕴武详细打听这秋如意!”
谢礼特意去找郑蕴武,怎知道郑蕴武听到谢礼的来意却是啼笑皆非,说秋如意的大名他听过,可从来没听说秋如意在扬州啊,这秋如意如果在扬州那还得了,达官贵人文人雅士早就夹道欢迎,把这秋如意居所前的石板路给踏扁了。
还问谢礼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