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污染有关知识移出教科书,是鸽派在最鼎盛时期干的破事,大概是四十年前吧。”
“他们本来还想彻底封闭消息,只把有关信息告知给守护高墙不被污染精灵攻击的军人和后备军。”
“甚至还拟订了保密协议。”
“还好那位超能力者给怼回去了。真实难为她老人家一把老骨头了。”
“不过她如今应该已经接近两百岁了吧,真让人既羡慕又怜悯。”
江北叹了口气。
只能等大学了。
“最后一个问题。”他抬起头,目光如炬,“爸妈的死真的完全是因为那个遗迹吗?”
江韵眼皮一跳,沉默不语。
江北也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呼……”江韵扬起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说,“为什么这么问?当初调查报告上不是写得很清楚吗?”
江北面无表情地转过身,靠在椅背上,“走吧,回家。”
江韵叹口气,说:“北,记得爸妈说过的那句话吗?”
“做自己应做的事,不做逞强的行为。”
“你目前该做的,是专心考入高墙精灵大学的历史研究系。到那时,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现在就告诉你所有,是在害你,你的层次还达不到那个程度。”
江北默默地点点头,“我就问一句,爸妈的死跟什么人有关吗?”
江韵果断地摇头,“没有任何关系!我们没有任何仇家!如果非要说一个,那就是污染!”
“一切都是爸妈自己的选择。他们……他们是伟大的人。”
江北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江韵驾驶着车,朝家的方向开去。
“北,你真的非去那个遗迹不可吗?”江韵忍不住问道,“放下执念吧,爸妈肯定也不希望你接触这些。”
“他们的遗嘱里明确说过,期望你能平平安安、普普通通地度过一生。”
江北的手攥得紧紧的,指尖都有些微微发白。
他睁开眼睛坚决地说:“我一定要去,我想知道,爸妈究竟遇到了什么。”
江韵张了张嘴,劝说的话却没再从嘴中吐出,只是化作一声沉沉的叹息。
可你,是我的弟弟,我唯一的亲人了……
江韵抿了抿嘴,把这句话憋了回去。
当初父母也是想让她快乐地在高墙结束一生,但她倔强地要跟随父母的脚步。
最终,父母尊重了她的选择,松开牢笼让她自由地飞翔。
现在,作为江北的姐姐,江北唯一的亲人,她也决定尊重江北,松开手中的风筝线,任江北肆意翱翔。
只是……心中总是牵挂的。
江韵忽然有些理解鸽派的做法了。
谁不想让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亲人快乐地、无忧无虑地过完一生?
只是他们的想法太过理想化了,完全脱离了实际。
收回思绪,江韵心中暗自惆怅:“既然江北已经铁了心要接触污染,那我也得为他做一些准备才是。”
“本来想等龙虎杯结束再给他……一会儿晚上就提前给了吧。”
……
回到家,江北钻进卧室里刷题、攻克难点。
甲贺忍蛙在阳台上一会儿盘坐冥想,一会儿又忽然站起身打几拳踢几脚,有时甚至释放出水之波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来连击流武道熊师给它的启发真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