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凌云是吼出来,声音都落在了巫咸的耳中,巫咸疯狂的神色忽然一滞,他瞪着一只独眼扫视着古凌云,脸上阴晴不定,挣扎不已。
古凌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个时候任何反抗都是没有用的,自己怎么样都不会是巫咸的对手,因此自己只能寄希望于巫咸与那个人之前虚无缥缈的约定。
古凌云不知道那个约定是什么内容,他也不知道所谓的那个人是谁,他只是在之前进去的时候听到巫咸唠叨了两句,因此记在心中。
所以,古凌云是在赌,赌巫咸和那个人的约定十分深重,赌巫咸不敢对自己出手。
这是一场豪赌,赌注就是古凌云的性命,赢了他能躲过一劫,输了他便身死此处,一切了了。
巫咸死死瞪着古凌云,看得古凌云心里毛毛的,他总有种那颗眼珠子要飞出来砸死自己的既视感,终于在盏茶之后,巫咸的气势弱了下来。
不过,他的口气却是依然不怎么友善,“你小子最好祈祷以后千万别落在老夫的手里,否则,,哼哼~”
否则怎么样,巫咸没有说出来,但是听他后面的那两声哼哼,也可以猜测一二,古凌云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他弱弱地说道,
“前辈,晚辈是不是能够离开了?”
“滚,滚得远远的,老子不想再看到你……”巫咸吼叫着说道。
古凌云就好像是得了赦命一般,他也不怕巫咸对自己出手,转身就向着外面走出去,刚走两三步,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震天轰然巨响,他吓得头也不回运转轻功就跑了出去。
他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他也没有兴趣知道,自己成功地逃过一劫,这才是最重要的,而这个地方,自己再也不要来了。
古凌云来到了血功殿的大堂,他本来要去吃东西的,但是他忽然想到,自己现在已经修炼了血神子,应该可以接受外出的任务了吧?
如果接受外出的任务,那么自己就可以走出这个地方,天大地大总有自己的容身之地,总比在这个地方担惊受怕来的好。
古凌云想到这里,本来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的感觉顿时消散,他的目光不由得转向了血功殿之中挂满牌子的任务。
他的目光在那些牌子上扫视着,这些牌子有八成都是组织内部的任务,有辅助训练学徒的,有驻守难区的,还有打扫卫生的,各种各样的任务。
不过,同样还有一些外出的任务,不过这些任务都是杀人的任务,他的目光扫过一个又一个人名,其中普通人,还有武者,每个人名之后都是简单的介绍,最后是血功点奖励。
最终,古凌云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牌子上面,刘广义,刘记绸缎庄掌柜,无修为,血功三十点。
就是它了,古凌云纵身一跃,伸手将那枚牌子摘在了手中,然后他就拿着牌子向着里面的柜台而去,前面还有一个人,古凌云默默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过古凌云却是没有发现,在血功殿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人在默默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等到古凌云去柜台的时候,那个人却是悄悄地出了血功殿。
古凌云发现那个人在递过任务牌的时候,同时递过去的还有一个令牌,那个令牌好像有些眼熟。
古凌云不由得一摸胸口,那里有一枚硬硬的东西,正是前几天领取血刺的时候,一并交给他的那枚令牌。
前面那个人很快就走了,古凌云很沉稳地走上前去,将任务牌和令牌一起递了过去,柜台后面的人接过任务牌,随手将令牌抵在自己的眉心,而后他又奇怪地看了古凌云一眼,好奇地问道,
“你是第一次接任务吧?”
古凌云自觉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他微微皱眉,“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是没有,不过,新人接任务之前必须要认证身份,这枚令牌之中是空白的……”
古凌云一愣,空白的?什么意思?令牌上面不是有字有图案吗?怎么是空白的?他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么请问怎么认证身份?”
“这个啊,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