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小舅子不能帮忙,但是得注意分寸,法治社会得约束自己,即便不得已也不能先动手,得用法律保护自己。
车到家了,沉跃英要过去看看,李卫东想了想还是没去,不是不好奇,而是去了肯定会惹一身麻烦。
以他的身份,肯定是村里人们口中可以说句公道话的人,大家是群情激奋,这公道话肯定不能乱说。
明显是李文家里的不对,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吧,所以干脆就不去,而且他家里也能看到现场。
李卫东站在三楼的窗户前就能清楚地看到,果然是推搡起来了,好像还打了起来,不过有村里的人帮忙拦着。
经过一番争吵,李文媳妇抱着小的,领着大的,一个人在后面帮忙提着两大包东西出来了,估计是大人孩子的衣服。
兄弟来接回娘家可下了一步险棋,谁主动谁被动还真说不准,也许等不来老公,等来的可能是离婚协议书!
村里出了这么一件事情,李三元晚上请客的事也就不了了之,倒是让李棋心里不爽,他今天可是出名了,一下子救了俩人。
若是晚上在喝酒,村里的这些有钱人肯定也得高看他一眼,怎么也得敬他一杯酒,只是这个风光的机会没了。
……
寒冬腊月,果然不是说的,后半夜里温度开始下降,先是起风,随后开始飞雪,也终于有了点过年的味道。
早上起来,窗外远处白雪皑皑,一副冬的景色!
李卫东下楼的时候,院子里的雪人已经被几个孩子堆起来了,现在孩子大了,已经不需要大人的协助,而且创意还挺好。
李卫东正蹲在门口,端着茶杯,看着几个孩子打扮雪人,李卫民夹着烟从外面走了过来。
“大早上的干什么去了?”
“回家看了看,哥,刚才遇到李文开车出去了,估计是接媳妇去了!”李卫民神秘兮兮地说道。
李卫民这几天一直住在三楼,这栋房子又有暖气,舒服的很,肯定不愿意回家!
“你怎么知道,你问了?”
“还用问吗,见了我都不怎么好意思打招呼,支支吾吾地,车里还是有他爹娘和两个大爷!”李卫民肯定地说道。
“那估计跑不了了!”两个大爷跟着,是仗着这几张老脸,赔礼道歉,给李文家作担保的,爹娘是上门赔礼道歉的,大过年的,总不能老李家的孩子在外面过年吧。
“你说能接回来吗?”李卫民也找了马扎坐下问道。
“不回来怎么办,除非有铁定离婚的念头,不然有什么办法?”李卫东有些叹气地说道。
若是十年以后发生这种情况,人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算离婚,财产也能分一半,而且李文弄不好还得留下桉底。
虐待家庭成员需要负刑事责任,情节恶劣最高可判两年,若是造成死亡的(包括受不了虐待自杀的)最高可判七年。
“也是,她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李卫民瞬间也对女方同情起来。
“成功不只是生意做的好,感情也要幸福,家和才能万事兴,别天天想着那些有的没的!”李卫东意有所指地说道。
“哥,我可没想那些有的没的,你可不能冤枉我!”李卫民吓的连忙摆手,惶恐不已。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不用跟我说!”李卫东老神在在地喝茶抽烟,不理会李卫民。
“人有钱了,千万不要飘,这个社会最不缺有钱人,少出风头多干事实,小心使得万年船!”
“哥,你又说笑了,我可没出风头!”李卫民讪讪的笑了笑,他在县里的风头的确不小,谁都给面子。
“昨天不是公司有事吗,你忙你的去吧!”李卫东摆摆手,他也是有感而发,并不是意有所指。
现在富起来的人多了,一个个都飘忽不定的,但是能长久的还真不多,枪打出头鸟。
“我也就那么一说,现在公司都放假了,还能有什么事!”李卫民坐在马扎上不安分的扭动一下。
“你有什么事?”李卫东看着李卫民,感觉好像有事要说的样子,但是不好意思说。
“没有,没有!”李卫民扭的更厉害了。
“有事就说,腚上有痔疮,扭来扭去的?”李卫东白了他一眼,自己的亲弟弟怎么也得惯着。
这次回来,他就发现家里乱七八糟地杂事,无论大事小事都已经不再知会他一声了,虽然省事了,但也有种失落感。
看他弟弟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琐事,似乎有什么难言的事要求他,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你哪天去县里?”李卫民低声问道。
“我去县里干什么?”李卫东纳闷道,他回来过年的,就想在家里待着,县里没什么稀罕的。
“前段时间在县里开会,碰到县里的董书记,说等你回来,有时间想请你吃顿饭!”
“他主动提的,你答应了?”董书记是父母官,面子得给,但是怎么给也是个问题。
平时李卫东回县里,就算有事也一般是朱丽萍组局,他和朱丽萍的关系还不错,但是朱丽萍现在已经在市里了。
“都是朋友,不过我也没说死,只是说等你回来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李卫民急忙说道,他哥哥的事情,谁也做不了主。
“朋友,你和他们什么时候处成朋友了?”李卫东眉头一皱,这话听着异常地刺耳。
“……”李卫民不敢说话。
“你记住了,若是想顺顺当当的,他们就不是你的朋友,更不可能是你生意上的朋友!”
“做生意,是得靠朋友,凭关系,但是对他们一定要保持距离,否则这层关系就会变成危险关系,他就是雷,随时都能爆炸!”
“不靠他们也做不成生意呀!”李卫民小声的抗辩。
“我不是说一点关系都不能有,有时候送包茶叶,请客吃饭,这种人之常情自然可以有,但是万事要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