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皖是单独坐一辆车的,守卫士兵车辆将汤皖车辆夹于之中,前方有专人开道,倒是难得的体验了一把大人物的出门方式。
就差车顶放置一个大喇叭,车前插上一柄小红旗了,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不禁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思索之中。
恍惚之间感觉到车辆停止的前行,等回过神来,便发现眼前之所有些似曾相识,片刻过后,便想起来了,原来是上回迅哥儿和钱玄喝茶的地方。
随着士兵拉开车门,汤皖移步下车,便看到卜五先生笑语道:
“皖之先生,我们到地方了。”
汤皖四周环视一圈,不禁感觉缘分之神奇,低头行礼后,道:
“劳烦卜五先生带路。”
一进门,汤皖就发现今天此地不对劲,比之于上次,凭添了许多守卫,后面都背着一把长枪,目不视移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
越往里走,越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机,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的汤皖,开始有点不适应了,心理压力悄然上升。
卜五先生在前方带路,趁机回首偷瞥一眼,见汤皖虽脸色稍显严峻,但却无丝毫慌乱之色,不由得心里感到一些惊讶。
这里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乃是今日特地为汤皖所布置的,一方面是做样子给脚盆鸡人看,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给汤皖增加压力。
继续往里走,穿过一道岗位之后,便可以看见一条长廊,长廊的东侧乃是一块空地,后面便是一堵围墙,围墙的背面是一排监禁室,平时空空如也,今天却是关押了几个强奸犯。
两个士兵压着犯人的双臂,膝盖顶在腰部,强迫其正面朝下的趴在地上,另一名士兵则手持一条软鞭,右手腕部迅速发力,软鞭在空中打了个回,重重的抽在犯人的背部。
“啊!!”
犯人被这鞭子抽的发出重重的哀嚎声,这声音迅速越过围墙,传至长廊。
汤皖跟着卜五先生踏上了长廊,听着犯人一声接着一声的巨大哀嚎声,不禁心里起了嘀咕,不经意间侧视往围墙那边看去,慢了些脚步。
卜五先生回过头来,心里道这才是年轻人正常的表现才对,随后看向远处的围墙,解释道:
“不过是几个南方的谍探而已,皖之先生不必惊讶。”
汤皖杵着眉头,没有多做言语,转过头来,只是道:
“还请卜五先生继续带路!”
穿过长廊,忽而右转,又经过了一道岗位之后,走进了靠左手边的院子,汤皖回顾自己一路走过来的路,不由的想到这地方是得有多大,一个院子挨着一个院子,要是放到百年后,不敢想象。
恍惚间,便听见一道熟悉的语音传至耳中。
“劳资日尼玛的!!”
“原来今天要请的人是你啊!!”
菊长迈着几个重步子,走上前来,特意盯着汤皖的脸看,甚是怀疑,又拿起大巴掌拍在汤皖肩膀上,一脸惊讶的表情溢于言表。
“汤皖就是你啊,原来上回是框劳资的。”
一看是老熟人菊长,汤皖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也是享受了一把菊长大手拍的肩膀生疼的待遇,迎面道:
“菊长大人,上次迫不得已,还请见谅。”
围着汤皖又转了一圈后,菊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因为资料上显示汤皖是北大国际关系一科教授,白话文运动发起人。
还是个第一个敢正面硬碰脚盆鸡的狂人,是的,现在私底下大家伙都这么称呼汤皖。
和之前那个胡校长的远方亲戚没有一丝吻合之处。
于是自然的睁大了眼睛,啧啧称奇道:
“日尼玛的!!不错,不错,替我们徽州人涨了脸。”
另一边的卜五先生没想到这俩人还是熟人,却还是装作严肃道:
“刘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