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
大门被敲响,两人相视一笑,打开门来,竟不是豫才,来者是逷先先生,汤皖赶紧请先生入内。
“我给他的地址,估计是有人找到他那里来了,又推脱不得!”钱玄小声说着。
汤皖只道:“恩!”,便开始招呼起逷先先生,奉上茶水,却也大概想到了逷先先生的来意。
三个人边喝着茶边聊着下午北大的事情,汤皖一边搭着嘴,一边在考虑逷应对之策,聊了一小会就听见逷先先生说道:
“皖之啊,其实我之所以来呢,一是为祝贺!”
汤皖连连谦虚道: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运气好些!”
却不料,逷先先生另有所指,严肃道:
“我在下面仔仔细细听完了整场,对我这个研究历史的人触碰很大,我隐隐觉得自今天后,白话文将迎来它的时代,若真像你说的蝴蝶效应那般,这必然是一件载入历史的大事件,怎么能不为此祝贺呢?”
汤皖的脸色瞬间变得尴尬无比,老实巴交的逷先先生啥时候也会义正言辞的挖坑给人跳了,还平白无故的遭到了钱玄的讥笑。
只得厚着脸道:
“先生说的对,应当祝贺!”
刚还严肃的逷先先生就立马变回了原样,道:
“我比你和德潜大不了多少,之前就和你说了,直呼我字就行,见什么外啊?”
汤皖一时未转换过来,直接答道:
“好的,逷先先生!”
“哈哈哈......”
在一旁的钱玄被逗得忍不住了,笑出声,逷先先生也很无奈,汤皖更无奈,这该死的习惯,不过若只是喊逷先,不带先生,总觉得很别扭!
倒是钱玄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打岔道:
“有外人在喊逷先先生,没外人直接喊他老朱不就得了,还逷先先生,你咋不喊我德潜先生呢?!”
汤皖一听,这个注意不错,喊老朱既可以拉近关系,又不显得拘谨,逷先先生也觉得挺好,连连点头。
解决了称呼问题后,就听见老朱犹豫的说道:
“皖之啊,今天来一是祝贺,二来呢,其实是有事相求,其实吧.......”
汤皖当然知道老朱的来意,但人家还没开口说,总不能自己主动挑明吧,只好道:
“老朱,有啥事,你说呗!”
“其实吧.....呃呃./...”
老朱心里纠结啊,汤皖什么性子,早就在钱玄那里就知道了。素好清净,不喜欢凑热闹,也不喜欢干出风头的事,但一想到来之前,校长嘱托他的话。
“今日汤皖先生所讲,意义重大,应该被更多的北大学生听到。听说先生与之相熟,不知可否能替北大邀请汤皖先生择日来此演讲?”
于是厚着脸说道:
“受人之托,想邀你近日来北大做一次公开演讲,可否?”
看着老朱窘迫的样子,汤皖噗呲一笑,道:
“我还以为啥事儿,就这?直接说就完了,磨蹭半天,还以为你要借钱,不过最近可能是没空了!”
见汤皖没往后说,钱玄只得接过话来,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