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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和她,生死相随

蓝尘急忙去捂羽朵的嘴,哭笑不得到额上冒出三滴汗。

江映雪听了羽朵方才复述的话,惊得一个踉跄!面色堪比树梢上刚挂出的果子,讷讷望向蓝尘,艰难启唇嗫嚅问道:“你你,你这是,为了,赢赢我,要不择手段,吗?”

不等蓝尘回话,羽朵扒开他捂着自己的手,盖棺定论道:“正是……”,然而后面“如此”两个字,硬生生被蓝尘一推她的侧额,推得自己咽了回去。

蓝尘忙俨然面色,摆摆手解释道:“与本君无关,我可没教过墨麒麟这些东西!想必是它早些年间,误入歧途时听来的浑话!”

也不知江映雪信还是不信?反正此时的江映雪已经又惊又气到两腿发软,僵了表情,扶着凉亭的柱子,身体缓缓下沉,定定坐在那边,黑沉着一张死人脸,直了眼眸凝望地面来平复心绪。

“哼~!怎会让你们知道我们的计划?”羽朵趾高气昂地火上浇油,碎碎念道:“美人计那样直白的小伎俩,我们才不屑一顾。”而后乐呵呵望向蓝尘,毫不避讳地问,“我们的计划,没有被识破吧?”

蓝尘僵硬地转过脸来,阴森森望着羽朵,夹了她的脖颈在臂弯中后,对着她的小脸一顿揉捏。

羽朵挣扎出蓝尘的蹂躏后,却凑来他耳边轻声添砖加瓦,“墨麒麟还说,它经验丰富,扑倒之后……”话未说完,又被蓝尘迅即堵了嘴。

蓝尘紧捂羽朵的口鼻,指了她的鼻尖悄声警告道:“你再敢胡言乱语,本君即刻毒哑你。”

羽朵见他憋着笑,却冷冷瞪了一眼自己,只得乖顺地低头听话,不再学墨麒麟的说了什么,旋即嘟起嘴来扯着蓝尘的衣袖摇晃,撒娇求饶,诺诺道:“打趴下不就算赢了吗?之后再如何?还关我们什么事?我想要仙丹、仙果、仙草……”

蓝尘扶额无语,笑着哄她道:“行呀,下棋对弈时,偷子可以,不许再咬我的手!”

就在刚才几人说话间,凉亭上方,再次叮呤咣啷掉下好几片碎瓦。

夫诸听了这些阴损之言后,骇然得浑身一颤,险些脚一滑,就从亭子上掉下来,还好变了人身,伸手扶了一把凉亭的尖顶,旋即就朝湖岸另一边飞去,而墨麒麟穷追不舍,立马也跟上了。此刻,墨麒麟已经追得夫诸,钻进了湖对岸的树林之中。

于此同时,羽朵的话音一字不落地再次漏进江映雪耳中,骇得他扶了把凉亭的栏杆来稳住身形,崩溃到险些滑落摔倒,脸色也紧跟着唰的一下煞白煞白,额角还有冷汗冒出。此刻他和蓝尘一对视后,见蓝尘对自己嘿嘿一笑,江映雪额上青筋跳跳,“你,你们……”真的是崩溃到惊悚中添惊悚!

羽朵坦诚直言:“我们挺好的,你瞧着非常不好。”

江映雪指着蓝尘干干无声张口,不知该说什么了?

蓝尘翘首望了望湖对岸后,回看江映雪的神情后,见他真的是腿软到无法起身。蓝尘走进凉亭来,眉梢携了丝笑,拍拍江映雪的肩头,憋着笑坦诚布公道:“误会!绝无此事……”

羽朵继续撮盐入火,望着远方不见踪影的两只灵兽,浮想联翩道:“不知道大狗是不是已经将夫诸扑倒了?这样的话,我们就算赢了吧!那之后呢?大狗说它会上嘴的……”说话间,忧心忡忡地望向蓝尘,话音越念越轻,“大狗的牙齿又尖又长,下嘴轻点,该不会一口咬断夫诸的脖子吧?可它刚才说,想咬夫诸的嘴,还……”观了两人的面色后,预感到大凶之兆,因此彻悟地自己动手捂上了嘴。

江映雪旋即余光怒瞪,蓝尘干笑一声,想必这一次被羽朵越描越黑后,他再说什么?江映雪都不会信了,况且,若换做是蓝尘,他也不信。本是一场约架比试,堪堪变成了带着墨麒麟出来寻花问柳!蓝尘只得行动证明,“你们等在此,我去把墨麒麟追回来,保准不让它轻薄你的夫诸。”言毕,蓝尘立即飞跃追去了湖对岸。

他们走了少顷之后,静湖如它的名字一般暗香疏影,悄无声息。

本是静悄悄地空间,一声声嘹亮的山歌荡响飘来,让美景变得有声有色,随着欢快歌声徐徐临近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的身影。

“天似穹庐,地似盖。青青杨柳,做马鞭。邻家小妹已芳华,斗米折腰莫敢攀……”

这中年男子是一位肩头扛着弓箭的猎户,他哼唱着小曲走过此地,想必今日心情甚好。他手里提着一只刚刚射杀的鸿雁,兴高采烈地提起瞧了两眼后,朝着后背上一甩,乐呵呵地大步摇摇前行。

仿佛荒无人烟的小路边花团锦簇,树木葱茏。微风乍起,周遭荡漾着花草融合后的清幽之香,交织的香气,令人目酣神醉。

忽而,凭空突兀,一声鸟唳划破了怡然之美,在这柔和的气氛下,如一副怪诞的嶙嶙白骨。

只听空中一声孤鸟的悲鸣,戚戚沥沥地瓢旋回荡,旋即空中侥幸生还的那只鸿雁,直直从高空俯冲而下,决然地一头撞死在了猎户面前的地上。

鲜红的液体从鸿雁口中流出,洒染着它的毅然无悔!

羽朵震惊,双眸大睁,便回头问江映雪:“它为何要自己撞死?”

江映雪凝着那画面目中忧伤,好像深有体会一般,望了望那两只鸿雁的尸体,轻声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猎户到是乐得喜出望外,他刚才引弓射杀了雌雁后,那只雄雁痴痴地看着他提走了雌雁的尸体,就一直跟着他,飞悬在他头上的半空中,不断哀鸣。他本来觉得,一只鸟儿够自己吃两天了,也不必再射死另一只雄雁,发发善心,放它一条生路。谁知?这雄雁竟然吓破了胆,自己掉下来摔死了,既如此,便两只都带回去好了。

猎户兴高采烈地捡起雄雁的尸体,故作悲摧神色提着说道:“你这鸟儿,怎得这般胆小?放你一命,你却自己吓破胆,掉下来摔死,哎,这可怨不得我哦!”

江映雪凝望着两只鸿雁的尸体,忽而起身后,蹙眉厉声道:“它并非被惧你一丝半毫,而是勇敢无畏,殉情而亡!”

猎户嗤之以鼻,讥笑道:“嘿,这位郎君,我管着鸟儿怎么死的?它愿意死在我面前,倒省的我费事费力了。”说罢,乐呵呵地提着两只鸿雁的尸体,就要离开。

羽朵旋即跑来挡在猎户面前,见他诧异地看着自己,想了想后,便拿出沈依当时给自己的金瓜子,倒出一半来,双手递于猎户面前,匆匆道:“这些够吗?”

猎户目光向下一瞧,直勾勾地盯着羽朵手中的金瓜子,乐得嘴都快笑歪了,扔下鸿雁的尸体,就接过金瓜子,连连点头道:“够够,够了。”见羽朵给了自己后,就傻乎乎地去瞧看地上的鸿雁,猎户呵的一乐,自语着离开了:“今日是撞了什么大运?两只不值钱的鸟,换了如此多的金子。”

江映雪见猎户走远,便走来了羽朵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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