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中,大爷你也揣好了。”我摆了摆手,又将钱塞进裤兜,边说着就跨进了院子里。
大爷探出头张望了两下门外,又把门给关上了,这似乎是大爷的习惯,关上们的时候会往外瞧瞧。
“小伙子,我还是很好奇,你刚才在门口嘀咕啥子呢?”
就在我快进房间时,大爷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
我回道:
“刚才出去拉尿,刚好碰到杨婶,就和她聊了几句。”
“杨婶?俺咋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北街的?”
大爷挑了挑眉又问道。
“她说她是七街的,穿着碎花衫,搂着个小花篮。”
我觉得有些奇怪,大爷也是住了这么久,老街的人应该认个遍了吧,像杨婶这样穿着标志的妇女应该认识才对。
大爷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小子不会是撞邪了吧?昂?七街?七街早就拆了,谁还住那?最后一户人家早在十年前就一把大火烧个干净了!”
我脸色一变,顿时就慌了,可看了看手里的大太阳,没错啊,是真的,还有花印,也没变成冥币啊……
“会不会是别的街区的?”我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道。
大爷冷笑一声:“整个老街区,就咱们朝南街有七街,你说呢?”
“别给我扯新建的,咱们老街在三环,没被拆了都不错了,还搞新建。”大爷似乎是见我不死心,又补充道。
听到大爷肯定的回答后,我心灰意冷,这特么才来多久啊?就撞了两次鬼,我这仔细一想才发现自己根本记不清杨婶的容貌,难不成这杨婶真是鬼?那我还要不要去西街找那个严老板?
不过,这老街的确是太邪了,不能呆下去,找到工作就走,永远不要回来。
“小伙子,你将这个带身上吧。”
说着大爷就许着拐杖走过来,从兜里掏出一个玉坠,黑墨色的,用红绳系着。
“看你明天还要找人,你八字弱,把这个黑玉带上,最近老街邪祟不太安宁,找到人之后就别再回来了。”
说着就把黑玉坠一把塞到我手里,随后使劲握了握我的手,一股温热传入我的手心,这才让我安心一点。
我点了点头,将黑玉坠握在手心:“谢谢你,大爷。”
在这完全陌生的的环境之下还能遇到大爷这么善良的人,自己真是走运了,等自己要到了工作,发了财,一定回来报答大爷这恩情。
“行了,别整这套,明天你就离开朝阳街吧,这朝阳街,你是待不下去了。”
他摆摆手背过身去,往屋里走。
可到了门口,大爷又突然停了下来,背着手沉声说:
“如果你还想在老街呆着,记住三句话:敲门勿开,喊你莫应,见人不喊!”
说完就直直走进了屋里头。
“敲门勿开,喊你莫应,见人不喊……”我默默的楠楠道。
一夜无话。
清早起来我就拉着一箱的行李离开了老大爷的房子,本来想和大爷道个别的,可大爷却不知道去那里了,想了想,最后还是留了200压在床头柜上。
阿蛋将街头人的联系方式发给了我,上面居然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些简单的信息,连个电话号码都没有。
“严正飞男 73岁”
姓严的,会不会就是严老板?接着我又问了问阿蛋严正飞的的具体信息,结果他和我说只知道他是接头人,其他什么的都不清楚,现在他还联系不上他大伯。
这下被胡宇军坑惨了,等他来了说什么也要揍他一顿。
……
我拉着皮箱走在大街上,皮箱似乎变得更重了,压的老街的路吱呀吱呀直响。
今天是阴历的七月十四,大街上都见不到几个人影,只能看到一些白纸挂在屋边,和散发着幽绿亮光的引魂灯。
这西街还是去吧…
终于,我走到一个类似十字路口的分叉口,朝南街临近尽头的地方时,碰到了一个人,是个穿着青色衣服的男子,就这么蹲在路边。
我走上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问:“你好,请问西街在哪?”
这时青衫男子突然转过头来,一双凸出的眼珠子镶在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
他机械的张合着嘴巴发出沙哑的声音,缓缓抬起病态的白手臂指向大路右边:“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