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时候,帘幕后头的张镰却微微皱了皱眉。
两只手虽然规矩的垂在一侧,但看得出来,心里面还在想着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而担忧。
这个举动被站在一旁的白荷注意到,她和张镰在一起已久,有些习性自然以了解的颇为透彻,只见着对方如此,忍不住微微皱眉,又顺着他的视线往远处看了一眼,仿佛心内了然,不过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一个缘由。
这才看着张镰道:“你在担心什么?”
原本,自从那件事情出了之后,白荷并不想要和张镰有一些接触,甚至在这种人前场景更不该同他说话,不过她感觉得出来,张镰此刻是非常紧张地,而这种紧张让白荷有点无法理解。
毕竟现在供应大家都聚在一起,热气欢腾的,他又有什么事情需要这样担忧呢,于是只是看着张镰,但是也没有过问许多。
对方这才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似乎也不想解释,摇了摇头:“没什么。”
白荷又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知道他在看着秦幕恩,这会儿倒是觉得更加奇怪了:“王上有什么好看的?”
说着倒也没多想:“你是怕他对这个表演不满意?”
说着自顾自地转过头冲着千果道:“你觉得刚才的彩戏师的表演如何?”
千果忙不迭的拍起手:“可好了呢,今儿个晚上所有的节目中就数这个最出色了。”
“瞧着了吧,莫要多想。”白荷说罢,张镰也只好附和着点了点头,却也再没有多说什么。
他心中所想,自然也不能够简单的和白荷说道出来,这件事究竟是怎样一个状况,恐怕他自己都要花些时间去面对和梳理。
索性若是一鼓作气,说的再多,对于他们而言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在这来说,这件事即便是对于他而言,在现在这个程度上,似乎也有些超出了自己的能力所及范围,这若是秦幕恩真的瞧出了什么,或者是有了一些什么别的想法,他区区一个太监又能够做什么呢?
张镰想到这里视线又穿过帘幕,投在了前方的秋婉身上,但见着她此刻也跟着站起身来,旁的也有许多妃嫔都被秦幕恩的举动带起了兴致,胆子倒是变大了很多。
此刻秦幕恩只看着高台上的戏法师,忽而垂眸,彩戏师恭恭敬敬率领众人对他做了半跪礼,这也可谓是表现的十分恭敬和顺从。
秦幕恩却没有把这一切放在眼中,只是看了他一眼,笑着道:“刚才那些把戏很有意思,不过最后一个我从来也未曾见过。”
彩戏师的脸都藏在面具之后,所以此刻倒也看不出他们的表情,只是听着秦幕恩这样一问,却也并没有慌张,点点头道:“老把戏,寻常有一些人也已经看得多了,我们每一年都会研究出一两个新鲜的出来,不若到了年关各种大典之上,拿不出把手的东西怎么好和别的节目去比较呢。”
说的不卑不亢,也不算慌忙,秦幕恩皱了皱眉,忽然笑了起来:“不错,你说的本王可以理解,不过本王素来也见过许多民间来的人在这台上表演事物,但面对自如的,却当真只说你们算是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