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的事儿。”秋婉挥了挥手,自己上去羡献舞是当然不可能的事儿,毕竟旁的不说,这除夕大宴可是人人都在,她如今心下可也傲着呢,便有的时候与秦幕恩两人独处,只在那寝殿之内,想要见她跳上一局,还得秦幕恩软磨硬泡了好半天。
大殿之上,秦幕恩怕不是要搭上半条命去,索性是不可能的事。
秋婉才又转向柳嫔:“今天王上和我说了,这庆国给元国的赠礼是一组彩戏师。”
柳嫔对于民间的一些事物都懂了很多,一听秋婉说起便好像知道彩戏师是什么,当即脑子一闪,有些兴奋:“真的?我听说那些人可厉害了,什么花样都能变出来,不知道在这大殿之上能不能变出什么像样的戏法。”
“可也难说,毕竟在大殿之上太吓人的,估计他们也不敢演。”不过秋婉还是很高兴:“但是这是哥哥送来的一组人,我想他们肯定有不一样的地方。”
“可有哪儿不一样,不如你倒是来说说看。”她这样一讲,秋婉自然是有几分不服气的,索性想了一想,这才开口:“反正不管怎样,既然是哥哥送过来的,那自然也是自庆国来万中挑一的彩戏师,寻常的人自然是比不了的,你纵使不信,到时候看了便也就知道。”
这柳嫔哪能是不信的,无非也只是说说话想要逗着秋婉开心,索性又点了点头:“我自然是信的,你说的这些话我还能不信吗?既然都是你哥哥送来的,那想必总得有过人之处。”
听她这样一说,秋婉才又送了口气,心中又觉得安心许多,毕竟对于自己喜爱的事物,也希望能够得到她身边这几个中意的人的认可才好。
两人只又絮叨了几分,秋婉觉得心中的喜悦尚且还埋的很深,只又扭着头笑了一笑,这时才又看着柳嫔脸上的表情,也严肃了几番:“这些杂话咱们先放到一旁,你再给我说说,如今这身子养的倒还好,可有发出别的什么蹊跷来。”
“我呀,还能有什么事儿,这听了你的话,手底下的婢子宫人都换了一波,如今盯得紧了,这些人可别瞧着平日里乖的很,真正的心思可都深着呢。”
这柳嫔说的话秋婉自然也懂,毕竟她身子出了不适,如今这整个宫中又怎么会没人不知道呢。
况且自打出了这事,这千果日日都来送了食盒,这宫里的一些婢子宫人看在眼中,心中自然也是有计较的,无论之前是什么样子的一个态度,但到了现在肯定都是恭敬又小心的不行。
毕竟也都知道柳嫔在这一方面都开始有了提防,若是其余的事情做得太过,可指不定会闹出怎样的错了,毕竟她身子骨不好,这牵连到下边的婢子宫人,搞不好可就是掉脑袋的大罪。
谁也担不起这样的责任所幸,柳嫔不过是随意安排,这手底下的人便一个过的比一个听话,这些下人如今都长了眼睛,所以她这宫中的日子,其实并不难过。
只不过大家都小心翼翼,这往后的日子好过往前的日子,可也能查出一个由头了,只是这么一想又有点唏嘘。
秋婉又看了柳嫔也知道她不是个爱翻旧账的人,可越是这样大大咧咧,她就越是不放心,于是只瞧着她叮嘱道:“你可莫要大意,现在这一会儿日子好过了,可是真要再往前处去,等过了这段时候,难保不会有别的什么幺蛾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