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心底里带着隐约的怒意,秋婉有些难受,却不明白秦幕恩是不是烦了自己。
多少有些任性或矫情了起来。
这时候,也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想着他昨夜说过的话,心头又有一些期待。
他真的算是答应了自己往后一定都会来这梨月殿吗?
尽管不可能是每日,但秋婉知道,若是他得到空闲的时刻,便应当会在自己这里,才算是信守诺言吧。
这番心思自然叫一旁的千果看在眼里,只走上前来,冲着秋婉道:“娘娘,您怎么一大早起来就心神不定的呢,王上才来过,不是应该高兴吗?”
至少往前秋婉都是这样的,若是前一月里秦幕恩来过,第二天早上便是没什么事儿,她表现的也好似十分欢快,即使嘴上不说,可是后宫的婢子奴才都心下了然,看在眼里。
可这一次秋婉却好似同往常有些不大一样,她只摇了摇头,又转向千果:“没什么,只不过最近的事儿太多,心里头难免起了些杂念。”
说着话又继续道:“对了,这新岁大典还有两日,咱那里可想的怎样了?”
千果听罢,只摇了摇头:“我倒是想了许多,不过也不知哪个合适,总觉得好像和旁的殿内比起来都有些拿不出手。”
说着话又转向秋婉:“娘娘,你说那柳嫔娘娘如今都病了,到时候新岁大礼可也会带着礼物过去?”
“那是自然,在这宫中便是有一口气在,这寻常的热闹,你该凑还是得凑。”说着话又笑了起来,不过言语间却满是无奈:“如今这可是惠贵妃操办的第一场新岁,不去,不就是驳了她的面子。”
对于惠贵妃,秋婉始终心存疑虑,总隐约觉得这个人多少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有什么事儿顺着她的心意也给自己少带些麻烦。
想了这些再转向千果:“若是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挑些普通的珠宝玉器凑合着也行。”
千果听罢,只点点头:“一共要准备三样,我想其中一样是拿个金簪子充个数,不过剩下两样多少得有点心意。”说着话又转向秋婉:“这几天我已经让宫中的婢子加把劲儿了,织了一条厚重的披帛,冬日里围着好看又暖和。”
“这心思倒真是不错。”秋婉听着颇为赞许,点点头又站起身,往外一面走着,一面又道:“还有个呢?”
“还有个却没想好,要不然做个锦囊荷包或者绣个画面,这个唉,我拿不定主意呢。”
她顺着秋婉的眼神往远处看去,知道她心中惦念,便又连忙道:“食盒我都备好了,娘娘您可要一块儿去?”
秋婉点点头:“我心中烦闷,一块走动着也好。”
说着话,两人又提了食盒一并往柳嫔殿内去,这一见面,却觉得柳嫔的气色好像又比之前好了不少,由不得感慨,可又有些后怕,只在她榻前坐定,叹着气道:“这样下去,你不如干脆搬到梨月殿去得了,宫中的人都信不过,你日日躺在这儿我也不放心。”
说着话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口,却不忍心说出来,柳嫔知她心中所想,干脆把话头接过:“你是不是觉着这宫里头若真有人要害我,现在瞧着我好了,那肯定按捺不住等寻了个机会,可还是要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