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次日醒来,她想着却是再怎么都还是要在去秦幕恩里走上一遭,如果思念是可以被压制的话,那恐怕秋婉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了。
去舒安殿的路上,秋婉是很紧张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向来她在秦幕恩面前也从来都没有任何包袱,反而到了这个时候觉得有些不淡定了。
一旁的千果也说不上什么话,只反复的安慰着秋婉:“娘娘,您不必在意,王上他心中有您的,咱们暂且去了他那头啊,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这说了和没说也没有什么分别,秋婉摆了摆手,她心中已经很忧虑,说了再多不过是加重自己的情绪罢了。
想着这些,也没有再继续纠结下去,到了舒安殿里,秋婉看到陈公公一人站在外面,见到她来好像还有点惊讶,迎上前道:“昭妃娘娘,这几日倒是出了奇了。”
秋婉知道他这是打趣,也只好笑着回答:“王上在里面吗?”
陈公公点点头:“在等着您呢。”
他说这话,秋婉倒是有点奇怪,忍不住又反问道:“等我,王上知道我要来么?”
她也不过是临时起意,秦幕恩又从何知晓,陈公公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你你进去问了王上才知道。”
说着话,侧身让开。
秋婉进到舒安殿的正堂之内,见着暖炉烧的正旺,她才刚进来站了不到一会儿,便觉得全身发汗,由不得摆了摆手,心里头倒是觉得蹊跷的很。
秦幕恩身子向来比她强壮许多,这样子的温度若是自己倒觉得恰恰正好,可若是换到了秦幕恩的身上,指不定别热出了一身汗了。
即便他自己没有分寸,可说到底总不能连着下人奴才也一并跟着失了分寸罢了。
“这屋里倒是灼人的很,瞧瞧。”秋婉说着走上前去,但见着秦幕恩不知何时起身,却好似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正好整以瑕的坐在桌侧,静静的看着她。
秋婉也未多想,就走上前去伸手替他抹了抹额上细汗,这才又道:“这屋里头这么闷,可是要把自己闷出病来才行。”
后者摆了摆手,忽然一把将秋婉的双手捏住。
这动作来的突然,后者被他吓了一跳,却在这时才听这秦幕恩自顾自地又道:“如今可不正好,我瞧着你这手常年里冷冰冰的,炉子加了一些,手也不会冷了。”
秋婉听罢,心头一暖。
却忽然反应过来,原来秦幕恩做这事儿竟然只是因为自己。
想必她昨日里来的时候除了大氅给他披上,对方自然也发觉了她这身上毫无温度,只这么一来,也许在心里头便已经有了计较。
只不过秋婉自己不曾意识到罢了,所以今日来的时候,秦幕恩的人便已经刻意要人安排新添两座暖炉。
此刻这火正好腾地旺了起来。
却算着秋婉来的时候,正好合适。
不过她心头又有些奇怪,只又转向秦幕恩道:“你怎么知道我今日会来?”
这事她自己都不能提前知道,可秦幕恩好像把她的心事猜准了一般。
若对方真有这个本事,秋婉反倒是觉得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