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嫔抬起头看向秋婉:“莫不是我身子骨弱的消息给漏了出去?”
“这宫里头婢子和奴才有这么许多,哪有什么话都是可以藏的住的。”
这话虽然不是从秋婉口中漏出去的,但是素来婢子之间也有交好的几个,要听到这些却也不是什么蹊跷的事情。
他二人说着话,柳嫔是起不了身的,秋婉便自顾自地起来往外迎了出去。
恰巧这个时候正撞着阿苏蓝带了婢子往里走,两人一见便由不得一笑。
秋婉总感觉自己倒是有番日子没有见过阿苏蓝了,这一来瞧了她却也有几分感慨。
总不然自己身边不是有病的就是有灾的,却叫她一个人都觉得难以承受。
“可把你等来了。”
“是啊,我这听婢子说着,柳嫔近来好像气色不大好,我想着柳姐姐素来身子骨都好的很呢,这面上啊不常年跟少女一样泛着两抹红。”
她虽是调侃,可眼下柳嫔和秋婉却都笑不起来,想着之前她身子骨确实很好,怎么一遭便落到了如此境地,只叫两人觉得唏嘘。
阿苏蓝见状便也自知失言,随即摆了摆手:“都怪我这张破嘴。”
“妹妹也不能这样说。”几人说话,阿苏蓝着便又缓步来到了柳嫔的榻前,细细瞧了她一眼,忍不住略一皱眉。
她与柳嫔也算是谈的投机,见到她如今这样,心里头难免伤感。
只坐下身握着她的手道:“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吃坏了东西或感染了风寒。”
阿苏蓝能想到的也就这几番缘由,毕竟现在天色寒凉,湿气入身,她自个儿在空中都觉得呆着不大舒服。
毕竟原先阿苏蓝也算是活在草原上的女子,现如今到了这里却多少有几分不自在了。
本来还想找柳嫔诉诉苦的,却没料,对方竟然比自己先一步倒下去了。
秋婉见着阿苏蓝这般模样,便料定她对内情也算是一无所知,可想了一想又见了柳嫔微微摇头,心下了然。
毕竟这种事都是空口无凭,眼下不过让人瞎猜罢了,秋婉也时常觉得或许自己只是经历的事儿太多,如今见到什么都不自觉的在心底里先给自己吹抹风声。
便好似走到哪里都有人想着要害自己一般。
事实上也许还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她又摇摇头,便将这些心事压了下去,只看着阿苏蓝道:“太医已经瞧过了,说是无妨,再养些日子吧。”
说着坐到阿苏蓝的身旁身旁又晃了晃脑袋:“你柳嫔姐姐素来好饮几口小酒,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回事,便把身子给养糟了,要说你呀,可莫要学她一样。”
她知道阿苏蓝也有这个喜好,只不过秋婉也不知道这出事儿和好喝酒有没有关系,但是她能想到的总是这里比较可疑。
阿苏蓝听罢却笑着摆了摆手:“姐姐当真是多虑了,在我们草原能喝才能补身体呢,这越好喝酒的男子啊,身体可就越强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