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荷的观感也一落千丈:“原先我还总夸白荷设如何体贴聪慧的丫头,这如今看,不犯事倒好,一犯事便是要把你们主子一并拉了下去。”
“娘娘,白荷姐姐这事一定是有苦衷的。”
“苦衷?那偌大的废弃园子里,我可没有见到第三人,莫说是我,便是惠贵妃,还有那一干奴才,婢子可都瞧得真切。”
说着话又朝外看了一眼,天色已晚,不消一个时辰王上一行人也该回来了。
这事儿到了那会儿必然也是压不住的,柳嫔这一下心底里是真的焦急。
如果千果所言不假,那白荷同张镰出去的名头就更难自圆其说。
可是她心底里却也觉得疑惑,照理来讲,白荷和张镰都是在宫中待了十多年的老人,再怎么样这点事心中都应该有数,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这么苟合在一起。
再按耐不住也得确保四下安全才对,那废弃的园子虽说平日里没有人去,但毕竟光天化日,惠贵妃等人也知道那个去处,白荷照理不应该做出这么鲁莽的举动。
又况且,柳嫔想着更是觉得心里有异。
这惠贵妃怎么好端端的偏就挑了今日要邀她去废园里逛一遭呢?
这也未免太过巧合。
细节串联起来,让柳嫔心底里多了一个猜测,却又摇了摇头,觉得不大可能。
毕竟她和惠贵妃都是待在一块儿的。
两人一路往那去的时候,只瞧见了白荷同张镰苟合的那一幕,这如此说来,惠贵妃不可能有什么机会去从中做了手脚。
又况且,白荷同张镰被抓走的时候,也不曾辩解说是这是遭人陷害。
这事倒是无端的有些诡异。
柳嫔想的头疼,却也没理出一个思绪来,一旁的千果战战兢兢地瞧了她许久,这才道:“柳嫔娘娘,白荷姐姐这事儿可还有转圜的余地?”
“余地?她这条小命,我怕是留不住了,能保证你们主子不被牵连已经是万幸。”
这事说到底还是叫秦幕恩面上无光,也自然是惠贵妃管教无方,照理来说,这个牵连的可也不止秋婉一个,想到这里,柳嫔又更是不解。
只叹口气,靠在桌子上揉着眉头:“等昭妃回来吧,我哪儿都不去了。”
半个时辰过去,宫中已经传来通报,今日的祈福很是顺利,秋婉在大殿之外,随王上一起同百姓告别,只一身疲惫,到了此刻方才歇了下来。
秋婉一面揉着酸疼的胳膊,一面又去了大殿内,由婢子服侍着将礼服换下,着了一身轻快,这才又缓缓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