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没让你说他的坏话。”张镰说着摇了摇头:“如今元王也是咱的主子,娘娘是咱的主子,但庆王于我而言。”
说着却没有再说下去,关于张镰早前所经历的一切,白荷并不了解,原先在庆国的宫中也不过匆匆见过几面,彼此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印象。
哪怕是出了元国之后,白荷对于他的记忆也不太多。
只不过张镰的心性纯良,不知不觉的,两人都又走的近了一些。
“也不知道娘娘那旁能不能有什么动静,希望惠贵妃的方子真的有用。”白荷转开话题,又看向张镰:“明天早上你得随了我和千果一起去,那地方偏僻的很,可就和咱们之前待过的冷宫差不太多。”
“自然,娘娘都说过了,我当然是要随你们一同去的,况且,”张镰说着,又没有再把话说完。
白荷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只羞红了脸也没再追问。
又抬头看向皎皎月空,心绪却是兀自安宁。
次日早上,秋婉倒是难得醒的很早,见着请秦幕恩收拾完毕正要离开,才又依依不舍的开口:“王上,你要带我去的事儿可也会和那些大臣们说吗?”
她心里头是担心的。
“会,但是也不必每个都知道。”秦幕恩说着又转过头来看向秋婉,对方心里头的小担忧,他自然都十分清楚,只放软了声调安慰道:“我说了,这件事你不必有负担。”
随后便又转身往外,只到了大殿门口,候在一旁的陈公公这才压低了声音,试探着道:“王上,您可考虑的清楚了,就是要带昭妃前去?”
说着,又看了秦幕恩一眼,他对于王上的脾性自然摸得很透,只不过虽不能忤逆,但从旁吹点小风也未尝不可。
才又道:“如今王后不在,这宫中确实也没有什么更合适的人了。”
他言下之意,秦幕恩哪里能不懂,却根本懒得多看他一眼,只冷冷道:“你想说惠贵妃比昭妃更合适?”
“奴才不敢,只不过既然王后不在,照理来讲,便是由上到下的论调,毕竟是去庙中祈福,那这人选也是很重要的。”
“不错,”秦幕恩说着,却忽然笑了一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惠贵妃这样高的位子,还交由她来协理六宫?”
这话倒是难住了陈公公。
他虽是瞧着秦幕恩一路长大的,但对于后者的心思,有的时候却也觉得实难捉摸,只好摇摇头:“王上的心思,奴才着实猜不明白。”
“惠贵妃没什么背景。”这句话一出,陈公公便迅速明白过来。
之前的王后乃至于贤妃,都是背景深不可测,家中在这朝内也是握有重权,一直以来算是半压着秦幕恩往前。
这些年来,他心头自然不爽,这才有了后来和严安所准备的那一场异变。
这些,陈公公并非不清楚,只不过这事和扶惠贵妃上位之间有什么因果,他却不曾想的明白。
难道只是因为惠贵妃背景单纯,没什么依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