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内,李怀景听郁小姐说了这些,却面色如常,只淡淡道:“这些莫须有的风声,小姐都是从哪儿听到的?”
“当然是从我父亲那里,之前有封密函,我不小心看过,只不过国与国之间这些事儿也与我无关,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说着话,忽然轻轻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裳:“我在父亲面前可是说的上话的,我对殿下一见倾心,您既然同卫国交好,你我之间自然也不再有国别之分,我知道的事儿也不会同外说。”
这言下之意却仿佛带了几分威胁,果然,李怀景听后眸光一闪,只又抬起头来静静的瞧着眼前女子,向来温柔的眼底,此刻也似乎掺杂了几分凉意。
竟叫郁小姐手上的动作也缓了下来,却依然固执的不肯低头。
“我想要留在殿下身边。”
“你想要以身相许?如果我肯的话,你便让你父亲帮我向卫王借军好成全我此番来,心中所谋算的行程?”李怀景说着,微微挑眉。
却见着郁小姐点了点头,被他说中心事,却似乎也有几分羞涩,只又解释道:“却也不完全如此,见过殿下风姿,我的心头确实也装不下别人。”
她说话大胆,行事也毫无规矩,却显然是被宠坏的姑娘。
李怀景心下了然,也知道她所说不假,只忽然伸手勾起郁小姐的脸,又往前凑近一分。
温热的呼吸佛到对方的脸上,却叫她一时有些慌乱,似乎手足无措一般。
这一幕如此旖旎,窗外的秋婉实在是看不下去,却见着秦幕恩忽然勾起唇角,在她耳畔低声道:“我跟你打个赌,你猜你哥哥会不会答应她?”
秋婉此刻却反倒没了主意。
她以往觉得自己对李怀景很是了解,可这种种变故之后她才知道李怀景在自己的面前,从来也只展现了哥哥这一面而已。
况且瞧他如今的动作,却好似就是在妥协,虽然与李怀景而言也并无损失,但终究却叫秋婉有几分看不起了。
若连女人都可以被利用,那她的哥哥可就没秋婉之前所以为的那么磊落光明。
只气极上头,又受了秦慕恩的挑拨,心头更恨。
对方似乎也知道她不开心了,只好放柔了手中动作,轻声道:“我跟你赌,李怀景不会答应她,你输了,就要在为我跳支舞。”
听了这话,秋婉却有些惊讶,只不可置信的瞧着秦幕恩:“你觉得哥哥他不会就范?”
“当然,我虽然不喜欢李怀景,但我相信他还不至于又为了这件小事就屈身于眼前的女人。”他这话说的却仿佛李怀景受了无端委屈一般。
但秋婉听在耳中却,却觉得舒适了不少,却又不敢接话,只将视线投入房内,瞧着桌前状态亲密的两人。
“郁小姐来到我的身边,可就要离开卫国,你爹也护不了你了。”
“我知道,可我不在乎。”
“但我在乎,小姐天姿国色,留在卫国,公子王孙随你去挑不好吗?”
说着话又将手放下,替她将衣衫系好:“我的身旁可不只郁小姐一人,后宫里头嫔妃众多,有许多人到现在也不曾蒙我一日恩宠。”
这话着实不假,那郁小姐显然也并未料到此处,只听他如此一讲,有些许疑惑,可是依然坚持道:“我不信,我同其他女人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