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人您说这也确实是不凑巧了,平日里那个场子可不见得是天天有人的,但今个晚上确实被包了下来,你只得委屈委屈了。”
这老鸨见的人多,只一眼便瞧出秦幕恩是个有钱的主,当然也不敢得罪。
后者只略略蹙眉,反问道:“谁包下来的?”
“好像也是个外乡来的客人,但你也知道,咱们这有规矩,凡事瞧个先来后到,哎呀,大人您这位置也一样的好,那下头五娘穿的什么跳的什么,一眼就看得清楚。”
秋婉在一旁听着,面色由不得便沉了下去。
秦幕恩瞧着,心中觉得好笑,只摇了摇头,转向老鸨道:“行了,我便要这个地方。”
说着话看向严安,后者自然会意,一沓银券送上,出手自然大方。
老鸨见了简直笑得合不拢嘴,一叠声的道:“嘿哟,我就说大人豁达,您看看咱这儿还要不要找几个妹妹来陪陪您,唱唱小曲儿,逗逗乐。”
秦幕恩蹙眉,又看向秋婉。
后者只一扭头,狠狠的瞪着严安。
他无奈,只擦了擦额上细汗,上前一步挥挥手道:“走吧走吧,咱这什么人也不需要。”
这老板前脚刚走,秦幕恩便又看向严安:“你如今倒会替主子拿主意了,我还没开口,你就说了不要。”
严安听罢,心头一紧,一时征在原地,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瞧了秋婉一眼,一叠声的道:“主子,您就别拿我逗趣了,咱这不是办正事来了吗?还不是怕那些女人不知分寸搅扰了您。”
说着话,便又起身将雅座边的帘幕放下,再将窗前纱帘挑开。
自此视线往外,整座大堂确实一览无余。
可那三楼雅座处目前还空无一人。
从他们这里看出,恰与三楼是直来直去,彼此之间都能将对方瞧得清楚。
秦幕恩见状,心头略作一想,又转身往后退了一退,将身影藏在了窗棂之内。
秋婉不知所以,只一面探头往外一面又道:“来这儿就是为了看人跳舞吗?”
她心头不屑,毕竟若论舞曲她还不成输给过任何人,即便是宫中舞娘也入不得她眼。
只不过秋婉无论如何也不会给艳词伴舞。
她心绪全然沉浸在这些琐事之上,而秦幕恩却只微微促眉,并未注意到她心中所想。
他瞧着楼下大堂和三楼对侧,仿佛若有所思:“他们的人还没来。”
严安听罢点点头道:“今晚有头牌夜宴,还没到时辰,估计得等上一会儿。”他话音刚落,那大堂门口便进来了一行人。
其间的女子也同秋婉一样裹着面纱,而伴在她身侧的男子长身而立,身姿翩翩,却有温润公子之相。
秦幕恩蹙眉。
那人,却正是李怀景无疑。
他的身后只跟了几个便装打扮的侍卫,将军文臣之类确实一个都没有。
但见着那行人缓缓上楼,老鸨跟在后头吆前忙后,只将一行人引入到了三楼雅座之上。
而此时的秋婉对外头的景象却并不感兴趣,只依然闷头坐着,心中已然觉察出了几分无趣。
“主子,他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