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确实说到了严安的心中,他只细心一想,这若是那地方奇珍异宝诸多,且又十分难得的话,那苗寨的人自然也会寻去此处。
这一来他或许可以打听到一些消息。
想到这里,严安又转眼看向桌上三位大汉,笑着道:“我求你们身上倒也有些侠义,只有些营生往后不要再做了,一时侥幸可不是次次都如此侥幸。”
那为首的大汉只一抱拳:“都怪小弟不懂事,见个娘们就没了分寸,往后我肯定好好说道说道他。”
说罢,又一拱手:“大哥豁达,小弟无以回报,但愿您这一路能能顺利找到要的东西。”
“借你吉言。”严安说着站起身来,拍了拍大汉的肩膀,随即缓步上楼,到了秦幕恩房内,只将刚刚的事情又通通说了一遍,末了才道:“主子,您看着咱们是不是得改个行程。”
秦幕恩听罢,眸光一沉:“若真如他所说,那前面的镇子咱也不去了,直接往药苍镇去。”说着又笑了一下:“这倒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那人行事无度,绝不能就此作罢。”他行事向来果决,绝不允许任何人目无王法忤逆于他。
严安瞧着也不敢作声,只一旁的秋婉却忽然开口:“算了罢,这也没闹出多大的事儿,况且咱们也算是得人好处,出来营生都不容易,就别再计较了。”
秦幕恩转身向她:“那人可叫你受了惊吓,又受了冒犯。”
“无妨,咱们出来可不就是要低调行事么,这动静闹的大了,往后再闹出别的乱子,也得不偿失。”秋婉体恤这些百姓生活不易,也不愿叫他们因为自己而平白受了委屈。
虽说那小弟行事确有不妥,但她心中却无意追究。
见她执意于此,又有严安在旁劝说,秦幕恩便也只得摇了摇头,就此作罢。
只这一夜过去,他便哪儿都不肯去,始终候在秋婉的身旁。
次日,天光微亮,三人便起身牵了马匹,寻路往外。
照着地图上的路程来看,到那里最快也得三日行程,几人不敢耽搁,一路快马加鞭,停停歇歇,终于在第三日天色渐暗之前赶到了药苍山处。
这里群山连绵起伏,树木葱郁,并未有巫崖州那边的萧瑟之景。
“这南方景致同北方倒确实不大一样。”秦幕恩说着策马往前,沿着山路直行,荡荡悠悠的进了那大汉所说的药苍山脚下的镇子。
只打眼四顾,瞧着这里同其他地方确实不大一样,来往的行人少了许多,总也不过那么几个外地商客聚居于此。
整座镇子也不过一家客栈,瞧那模样少说也开了十来年,样式简陋却也叫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几人下马,由严安上前订了客房,又将行李放好,三人才在桌前坐下。
空旷的大堂内也不过两桌客人,显然,能寻来此处的都是另有所求之人。
这方,三人才刚刚坐下,那另一桌的人便径直往此处看来,而后径直端着酒杯来到了几人桌前。
“瞧几位兄台打扮,也是从外地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