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沉眸,却见冷晴摇头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说罢径直起身:“我不想再同你们废话,走了。”
待她离去之后,秦幕恩才缓身坐下,静静看着眼前人,沉默半晌才道:“晴儿的事我着实不清楚,但你若觉得这样不好,往后我不会再来找她。”
求而不得,是怎样的一种折磨,秦幕恩大抵都已经经历,却因如此,也并不忍心将冷晴推入同样的境地。
“你早就知道她的心意罢。”
秦幕恩听罢只点点头:“知道,但我总以为那不过是同门之间多出来的一些情谊罢了,她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
他说着又沉默了,冷晴对他痴情至此,确实出乎他的意料,若早知如此,或许很多年前就该与她断了联系。
也不必周折至此,叫冷无宁还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可饶是如此,对方却也并未有被他言语打动,只冷冷道:“你心如磐石,坚硬无情,如今在说什么,不过是想叫我替那个女人去了心头情蛊罢了。”
“可这事确实与她无关。”他说着话,眸底荡过一层暗波,杀意在房内聚集,悄然绕在两人周遭。
可冷无宁对于这些却浑不在意,妖孽的眸子只往上轻抬,瞧着对侧的男人:“你和我动手有几分胜算?”
如今江湖人中,对手能过他三招的恐怕也屈指可数,秦幕恩虽师出同门,但这些年来一心扑于国事之上,并未在武学上有所钻研。
真要和冷无宁动手,着实没有胜算。
而眼前人的疯魔已经超乎他的想象,丝毫不顾及地位,身份乃至于与他动手所带来的父覆灭般的后果。
“我不想与你动手,可你也该知道,我饶你,只是顾及同门情谊。”
“所以,”冷无宁轻笑着,好似并不买账:“你难道还想用王上的位子来压我不成,这天下之大,你又能屠尽天下人么?”
后者听罢失笑:“我爱护我的子民,又何来屠尽一说?”
“你爱所有人,却唯独辜负了她。”
他听罢,又沉默了。
只话锋一转又道:“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他尚且敬重眼前人曾是他师兄,又顾念冷晴对他一番心意,无论如何都不会与眼前人动手,更不会拿王权去逼迫与他。
后者也是拿定了这一点,索性站起身,袍袖一甩,身姿翩然:“你秦幕恩也算讲信义,我不想叫你为难。”
“明日红叶会有轮台比试,我会在终场等你,你若能接我三招,我或许能为你指条明路。”
说罢,扬手一挥,门无风自开,只听他冷然道:“走罢。”
“告辞。”秦幕恩起身,回到房内,但见秋婉还坐在角落,望着窗外似乎心绪复杂。
见了他来,面上露出一抹期待的笑意:“怎么样,他答应你了吗?”
后者站立半晌,只微微点了点头:“答应了,但要等些时日。”
说着话,刚要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想了想却又缩了回来。
“这蛊毒才中,不会轻易发作,只往后长的深了,心念稍有牵扯便会叫人钻心般的疼。”说着话,满面怜惜的看着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