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两人兀自对望,那柳嫔一面往回一面道:“我瞧着这两人好似有些不合。”
秋婉听着也想起那日殿上一事,却只摇了摇头:“能有什么不合,贤妃娘娘不也是少与外人打交道的人么。”
只这么一来,王后的位子可就好似真的悬了,可即便贵妃得宠,终究也只是知府的女儿,比及贤妃确实也差了一些。
前朝之上,众臣却也是真的急了。
“陈公公,你觉着本王若要在纳新后,谁比较合适?”
舒安殿内,陈公公身后冷风徐徐,眼前人的心思他却着实不清楚了,不过只这么一说,又觉得好似也到了该要提醒的时候。
“王上,老奴不敢妄断,但王后的位子着实不好空了太久。”
“噢?”秦幕恩挑眉:“你来说说,为何不能空了太久?”
“这......王上,这后头的事儿总得有人上心,总不能叫您去操心着这些事儿。”
此话有理,秦幕恩拧眉半晌:“那你觉得,我多若是找个人先代理后宫,谁合适?”
后者无奈:“若真要如此,大约还是贤妃合适。”
“论身世背景,行事章法,贤妃确实是不二人选。”秦幕恩点点头,转向一旁的严安:“你也这么觉得?”
“王上,”严安抬起头,神色肃穆:“既然已经到了眼下这个地步,王上又何必在最后一枚棋上心软。”
他蹙眉:“不是正好安抚谢家。”
严安摇头:“微臣感恩圣上心意,此举无非想叫谢家对我放宽新防,可如此一来又怕星火燎原,好不容易摁住的势头决不能叫她又这么起来了。”
秦幕恩唇角扬起:“你很懂本王。”
说着话,袍袖一甩:“本王心中有数,起驾。”
听着外头的动静却是来的太过突然,贤妃正自殿内静养,见着秦幕恩来了直连忙起身。
“王上。”
“今儿个什么风,倒把您吹来了。”
秦幕恩娶她不过也是因了心头对妹妹一事有所介怀。
因而平日里两人并未有过什么密切举动,甚至,连第一次也都还在。
“过来瞧瞧你,谢家接连遭遇确实叫人唏嘘,只不希望你在为此事伤神。”他抬眸,神色晦暗。
“谢王上挂怀。”贤妃抬眸:“如今后位空悬,确实叫王上忙坏了身子,才该要多注意才好。”
彼此心照不宣。
他却只笑着,又道:“这后宫里头,你觉得谁最合适?”
“王上说笑,这事儿臣妾如何说得。”
“那你说说,后位要怎样的人方才坐得?”
贤妃垂眸:“自然各方面都要考虑周全。”
窗外,夜色渐渐深了。
殿内的人,却各怀心事,久久未在开口。
“你觉得,惠贵妃怎么样?”
她心中一个咯噔:“惠贵妃温婉贤淑,娴静柔雅。”
心头的笃定,好似也没那么确定了。
“本王心中后位未定,你姐姐念儿在的时候,确实替本王分去诸多烦恼。”他这话,却好似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