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婉凝眸浅笑,只听秦幕恩低声无奈着道:“本王处理机密要事的地方,如今倒变成了你的寻欢阁。”
这话叫秋婉羞的无地自容:“我没有......”
他继续又道:“好在本王的人口风都严,信得过。”
看他模样,仿佛竟然是认真的。
秋婉又好气又好笑,娇羞着锤向他的身前,却遭他一把握住小小拳头,忽然正了正神色,似乎有事要讲。
没来由的,秋婉的心却抖了一抖。
“在过几日,游骑大君那头送的人就该到了。”
突如其来的安静叫秦幕恩忍不住抱紧了怀中的人儿,可却又分明感觉到她的抗拒。
“你刚刚怎么不说。”却在温存之后告诉她这样的事,怎能不叫人隔应。
秦幕恩见她生气立时满面无措:“我刚刚......”
他想着自己上一瞬意识清明的时候,仿佛还是在看天边霞彩。
又是沉默。
“你不想她来?”
秋婉撅起小嘴,满面委屈:“我自然不想!”
秦幕恩赶紧将她环的更紧:“那你想怎么办呐。”
游骑大君送人和亲不过是一种试探,秋婉心中明白,这种事秦幕恩根本无法拒绝。
否则,便是对上次一事还在介怀,面对大君一再退让若还不肯接受,那就只能开战。
这是百姓不幸。
秋婉也不愿如此。
她坐起身来,缓缓的套起衣裳来:“王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罢,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这日之后,秦幕恩连来几日,却都遭她借口身体不适一并拒见。
这日又是如此,却又在他走之后,站在窗前看着秦幕恩的背影,久久失神。
白荷见着都不大看的下去了:“娘娘,您既然盼着王上来,为何又要赶他走呐。”
“叫他知道,我确实是在意的。”秋婉说着转过身去:“走罢,去陪柳姐姐说说话。”
柳嫔寻常无事都是午时才起,再赏花修草,弹琴作画,每日里是真的逍遥快活。
秋婉每每来她这里都仿佛不在这深宫里头了:“柳姐姐,这些日子可又折腾出什么好玩意儿了。”
“哟,瞧瞧,这是又把王上赶走了,闲着又发慌了罢。”
“你又笑我!”秋婉在石桌前坐下,瞧着她支愣着扇面架子倒是玩的兴起。
“这都入秋了,还整这个做甚?”
柳嫔瞧她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呀,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这大君的人要来了,王后吩咐各宫都要备礼,咱们总得按着吩咐来,不失我大国仪态和排场。”
说罢,一抬眼:“这事儿,你又不知道?”
王后每个宫里头都挨个嘱咐过,却独独漏了秋婉。
“好在柳姐姐告诉我了。”又道:“也不知来的是个怎样的姑娘。”
她想起自己来的时候,心中的百转千回。
却不知这个姑娘,是否也同她一样。
柳嫔头也不抬,只顾手上继续着道:“你来的时候,我们也在猜想着呐。”
说罢停下手中动作,看向秋婉:“所以呀,你可快些准备罢,她明日下午就该到了。”
“准备什么?”
“见面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