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切莫如此想,这车马队遇袭一事之后,或许只叫王上对您暂且有什么误会罢了。”
秋琬听罢却忍不住摇了摇头,那晚在小小客栈里,秦幕恩留下的阴影已经成了绕在她塌前的梦魇:“暂且缓上两日,先看看再说罢。”
如此歇了两日,这梨月殿的里里外外确实也多了几分人气,望着总算有个样子了,这日傍晚,她正看着院里斑驳了一地的金辉兀自出神,却忽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动静,白荷气喘吁吁的跑着进来刚要张口说话,秋婉却抬手摆了一摆。
她已经看到了独身而来的秦幕恩。
“臣妾失礼。”
“以后本王过来都不要通报,太吵。”说着又挥了挥手将身后一个身着太监宫服的男人指去秋婉面前又道:“这是本王特意带来赏给你的东西。”
“奴婢小镰拜见娘娘。”这大庆国的侍卫长,哥哥的贴身心腹,自己的随身护卫,竟然被他这么一刀切了变作太监!
秋婉握紧拳头,极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翻涌的恨意,这打的分明就是哥哥李怀景的脸!
“谢王上。”她抬眼看向白荷,示意她带了一众宫人退下,这偌大园中此刻只她与秦幕恩四目对望。
秋婉言语恭敬,却难掩心底悲愤:“张镰可不是一般人,你如此作贱他,传出去了要叫大庆怎么看你,这与王上仁君一说恐怕也相违背。”
秦幕恩眸色一沉,冷声道:“你在质问我?”
“臣妾不敢。”
“那就好。”话音刚落,秋婉便只觉脚下一轻,自己竟被他拦腰抱起,径直往屋内走去。
她心中又惊又怕,一时失了分寸,忍不住急急道:“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后者倒也不计较她的失礼,只挑唇一笑:“讨本王欢心这件事你得自己学着来,实在不会我找人教你。”
她难以想象圣名在外的他竟然如此荒唐大胆,毫无规矩,忍不住急道:“秦幕恩!王上......臣妾今日身子不适,还请怜惜。”
塌上帘幕垂下,她缩在床塌角落一时不知所措。
“会怜惜的,”说着欺身压下,将她整个人环抱在怀,又低声道:“给你个赏赐,以后我们两人的时候,允你直呼名讳出出气,省的你在心里骂我。”
“.......”秋婉哑然,竟不知如何接话,一愣神间只觉身上一暖,耳畔一阵湿热气息扑过,脖颈处却传来一阵轻微疼痛。
她牙关紧咬,只在恍惚之间看着屋外光影变换,竟已经是深夜了。
“醒了。”她蓦然回神,转头望向身侧,却见那双素来锋利的眸间竟散去了光华,只空洞无神的透过她看向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