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从资质(当然程老头不知道某人开挂、根本就是个伪天才)还是从心性(宁夏肯舍得给他花钱、关键时刻还能想着先护住他的老命),他对宁夏都极为满意。
此番,他的组织已再三催促要他赶紧离开,他却坚持着再停留几日,和宁夏做最后的交待。
临到要走了,他觉得有件事必须落实一下。
所以,他不打算再隐瞒自己绝世高人的身份。
当然,显露自己绝世高人的身份,从贬低宫长南怀远开始。
宁夏看得明白程老头什么意思,拜这么个高人为师,正合他意。
但容易上手的美女,大概率不会珍惜。
容易收录的徒弟,多半也会被师父看轻。
他故意装听不懂程老头的弦外之音,“前辈,敢问修到何种境界,才能破开识海?”
程老头没想到宁夏又把话题扯远开来,深吸一口气,继续卖弄见识,“你这个问题问的就有问题。
不存在什么修为可以破开识海,世上也有天生就开辟识海的奇才,也有到筑基期也破不开识海的倒霉蛋。
这其中的道理没办法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问你自己怎样才能破开识海。
我有一套凝识诀,乃是极高端的凝识功法,你现在修行是晚了点,但以你的天资,至多三五年,应该就能开辟识海。
但此套功法,乃我师门所传。
师门有规矩,此套法诀决不能外传,所以,你想学,我也很为难啊。”宁夏点点头,“前辈不必为难,晚辈可以不学。”
“不学!”
程老头眼睛都直了,险些一口气没倒过来,“莫非拜老夫为师,就这么让你为难?老夫可是神识五重,修为没废之时,距离结丹也只一步之遥。
此次高等学府联委会的那帮家伙找我,不帮我修复筋络老夫是不可能和他们合作的。
你小子还真别错过机缘。”
程老头实在憋不住了。
宁夏的目光忽然变得悠远,“前辈固然是名师,但和我心中的师父还有一段距离。
我想我的师父应该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有朝一日他会踏着七彩祥云来接我入门。”
程老头懵了,怔怔盯着一脸深沉的宁夏,心道,“这小子怕不是脑壳被门挤了吧。”
转念一想,也觉自己近来的形象实在太差,早知有如此美玉,他也犯不着这么邋里邋遢,搞得浑无半点高人风范,才让宁夏对自己没有半点敬仰。
“罢了罢了,老夫也不为难你,拼着被师门责备,先把这篇凝识功法传授与你。”
他打定主意要收宁夏,宁夏不肯拜师,他就先传艺,等宁夏学了自己的本事,就等于打上了自己的标记。
届时,看谁还敢来和自己抢徒弟。
“这样,前辈太为难了吧。”
宁夏本打算仿一下新皇登基的三请三让,再来个顺水推舟,没想到程老头直接从了。
他纵是心里愿意,也不好再上赶着。
“为难个屁,你和我的交情,旁人比得了么?且听好了……”
当下,程老头便传授起他凝识诀来。
程老头才开口,宁夏道,“为何不是神识功法么?”
程老头道,“你小子还上瘾了。
这世上不是所有的功法,都适合录制成神识功法的。
凝识诀我自己都只是倚次冲开了识海大门,真说研究得多透彻,那绝对是骗人。
所以,我便想要录制神识版的’凝识诀’也不可能,你还是自己听,好生学。”
当下,一老一少借着幽暗灯火,便开讲起这凝识诀来。
宁夏的天分算不得高,但前世的基础教育,将他的基本素质打磨得不错。
遇到不理解的地方,他一定会问明白,用了足足两个多小时,他便领悟透了整篇凝识诀。
“行了,你小子先感悟着吧,我困了,先眯会儿。”
程老头招呼一句,便倒在宁夏床铺上,不多时便酣酣入睡。
宁夏盘膝坐地,开始修习凝识诀。
他摆出五心向天的架势,沉凝意识,默运凝识诀。
意识仿佛化作一缕星芒,往眉心处扎去。
他不停地催动意念,星芒越聚越多,他眉心登时传来针扎一般的刺痛。
按程老头的说法,这种针刺般地痛处,就是轰开识海大门的过程。
凝识诀比其他凝聚神识法诀的优越性,就在此处。
便是初学者,也能有叩击识海大门的机会。
日渐日渐,三年五载总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