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清大少爷,有人来看你了!”典狱长敲着锈迹斑斑的铁门哐哐哐的声音引起其他犯人的注意。
“看什么?看什么?滚回去!”挺着啤酒肚的典狱长一吼他们就缩着脖子不再放肆。
清晨看着瘦的像一根杆似的的清叶,全身就像养父挖煤时洗不掉的黑。
“你就是……三叔…的女儿?”
“嗯!”清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清老爷子托她来看望他,可是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不过是流着同一股血脉的陌生人。
“薛莲是怎么死的?”
清叶把头埋得更低,肮脏头发上连虱子都不敢在里面安家繁衍后代。
“你们不是都知道?她上吊自杀了。”
“呵呵,那她为什么会疯掉?”清晨冷笑两声,清叶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光溜溜的头埋进两条腿杆间嘤嘤嘤的哭起来。
清晨去俄罗斯留学的那一年,薛莲盘下了杰森先生的裁缝铺子。薛莲带着三个女工没日没夜的制作衣服,那个时候苗寨里所有男女老少的衣服都差不多是她承包的。
一年后,在一个月朗风清的夜晚,清叶突然找到薛莲的裁缝铺子。
他用自己的落魄请求薛莲可以收留他,薛莲觉得堂堂清家少爷大脚趾都露在外面了。说出去别人都不信大少爷落魄的跟乞丐一样,那个时候的清叶已经抽大烟了。
那个每次都将清叶榨干的胖女人在两个人翻雨覆雨过后,神秘兮兮的拿出大烟杆子。她用美人鱼的姿势躺出了一种大胖猪晒太阳的感觉。
她从胸口拿出火柴,一擦就出火,她赶忙点在烟头上开始欲仙欲死的一吸一呼。
“舒服,比干那事舒服多了。”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靠在枕头上活像弥勒佛!
清叶吸上的第一口呛的他眼泪都流出来了,那个胖女人还笑他像个娘们。
后来清叶一犯瘾就找胖女人,两个人就开始抽大烟。
清叶看着薛莲因为生活如意,脸上泛着幸福的红润所以他又动了邪念。
来年的春天,薛莲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薛宝儿。孩子一岁多的时候,嘴里已经会叫着薛莲妈妈,妈妈……薛莲看着孩子扎着两个小辫子歪歪扭扭的扑进她的怀里心里乐开了花。
有一次薛莲在屋里做饭,清叶就鼻青脸肿的钻进院子里去抱起宝儿逗的她咯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