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平淡的如一湖池水,每天看看书、晒晒太阳、日子随意中是惬意的。
大麻子来到清家一个星期后,老爷子就将小孙娘子嫁给他。
薛莲心里千万个不愿意,不知道老爷子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她日日夜夜与小孙娘子同床共枕,对这个同样被命运捉弄的女人心生怜悯。
她们一起做饭,一起绣花、一起上街、一起去河边洗衣,薛莲觉得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为清叶管理这个家,落不都不一点好处,不如小孙娘子贴心,知道她的心酸与无奈。
夜深……煤油灯闪烁着火焰,她们躺在床上,各自都沉默着,许久薛莲道:“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舍不得你。”
“我以后叫你莲儿可好?”小孙娘子眼泪婆娑,哑着声音问。
“对不起,是我没有能力保不了你。”
小孙娘子知道薛莲早已对男人死了心,如今她们是同病相怜,就这样躺在一起。互相照顾、理解,她多想这种美好一直一直持续下去。
“让我摸摸你,可好?”小孙娘子爱她,不知道从何时起,她们之间生出情来。两个人像是在黑暗中孤独的灵魂互相安慰着,灯影闪烁,两个如花的女子惺惺相惜。
老二媳妇从窗外经过,像是发现了惊天的秘密,掩着嘴兴奋的转进自己的屋里。
“莲儿,明日我就要和大麻子去矿洞了,我走以后你照顾好自己。这些日子,有你陪伴我就是死也值得。”
薛莲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落在枕头上。
她们就这样一夜无眠,一直到凌晨两个女人哭累了才浅浅睡去。
没有张灯结彩,没有鞭炮与祝福。小孙娘子穿着红色碎花布衣,青色的宽松裤子,薛莲给她的发髻插上的一朵红色簪子。
“新娘子,跟大麻子去了矿洞好好服侍他,你男人人高马大的,保证会好好疼你的。”二娘笑呵呵的模样刺痛着薛莲的心,她回道:“二娘,你这么闲?还是想想怎样抓住二爷的心吧,二爷说他看上潘家院子的年轻小寡妇了呐。”
“你胡说什么呢?我撕烂你的嘴。”近几日,自家男人闹着要休了她,她这心里本就不痛快,如今被薛莲拿到明面上来嘲讽,她要是不表示表示,她就不是母野叉子:柳二娘。
二娘作势要抽薛莲,被小孙娘子挡住,刘二娘一把抓住孙娘子的头发,一扯就散开来。薛莲见孙娘子被欺负,也去帮忙扯着二娘的辫子,三个女人就在院子里撕扯起来。被男人拉开的时候,脸上抓的都是红印子,地上还有抓掉的头发,也不知道是谁的?
“哎呦啊……我的妈妈呀,你死~~的好惨嘛……”柳二娘一屁股赖在地上哭起丧来,声音洪亮,抑扬顿挫,一听就知道是练家子。
薛莲脸上也不好看,不过双手难敌四拳,柳二娘衣衫不整,灰头土脸,比薛莲她们惨烈一些。
孙娘子在戏园子练过,左右开弓打的柳二娘双颊肿的老高,五个手指印子清晰可见。
“你们是想要拆了我这清家大院不成?”老爷子气的胡子翘的老高,拄着拐杖使劲敲这地面。
“你就知道嚎丧,天天嚎,老二早该休了你这泼妇。”老爷子气的口不择言,刘二娘瞬间不敢造次,比唱戏变脸还要快。乖乖拍掉灰尘,一声不吭的站在一旁。
“薛莲,平日属你都稳重,知进退,识大体,今日是被八鬼上身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