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制的烟嘴敲在芮庆华身上,咚咚响着,心疼的马雪兰一把将芮庆华拽了回来。
“爹,槐夏那丫头要是有错,村长刚刚不会管吗?你拿我家庆华出什么气!这事说到底就得怪出主意,去骗槐夏的薇竹,鬼知道她安的什么心思。”马雪兰烦躁的瞪了眼缩在边,红着眼眶的姑娘。
“二婶,我也是想帮家里……”
“啪!”
清脆的一记巴掌狠狠甩在了芮薇竹的脸上,马雪兰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就按在地上打。
“你帮家里!你帮什么家里?你一个大房的丫头,算计到我们二房丫头口袋里的钱,你挺能耐的,真当我和槐夏的爹都是死的是吧!”
早上这小贱人提议的时候,她就看这小贱人不顺眼了。
现在大房都没个人了,她还敢在这里说风凉话。
熊兰芝抱着手在一边看戏,跟着附和:“就是,一个没出嫁的丫头,算计隔房出嫁的姐姐、姐夫,这心思有真够毒的。”
她现在是一肚子的火没处发。
分家的话都说出来了,闹成这样,结果又分不了了。
以后这老太太还指不定怎么磋磨她和二嫂。
最关键的是把槐夏那丫头给得罪了,还得想办法缓和关系。
“老娘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下贱胚子!”马雪兰听着熊兰芝的话,觉得全家都看了他们二房的笑着,抓着芮薇竹的脑袋,咚咚咚的往地上敲。
“放开……啊啊啊……你快放开!杀人啦!爷……救我!”芮薇竹被打的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只能惨叫着找芮老汉求救。
可芮老汉就那么坐在地上,还慢悠悠的点上烟丝,吧唧了两口,才道:“老二家的住手!这丫头还没说亲,你把她砸破相,说不到好亲事,这彩礼钱是你们二房给家里补上?”
“呸!就她长得这副磕碜样,不破相也没人肯定好的价。”马雪兰不甘心的又砸了下,才从芮薇竹身上下来。
芮老汉看了眼芮薇竹,那乱的像鸡窝的头发,眼泪糊了一脸。
还好额头只是肿了个大包,也没破,便不再管她了。
“这钱老二家的你们去要,不管用什么方法,至少得要50回来。”芮老汉蛮不讲理的吩咐。
这一回芮庆华学乖了,不敢再轻易答应下来。
马雪兰则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才拿乔道:“爹,你也看到了,连老村长都没办法做那死丫头的主,我说的话她怎么可能会听。”
“这钱拿不回来,你们也别回来了。”芮老汉立刻瞪向她。
可马雪兰才不在乎。
“那就分家吧!我们二房肯定是没这本事。”
芮老汉:……
他转头又看向熊兰芝。
刚要开口,熊兰芝就一脸防备的往后退了两步。
“爹,你可别把主意打到我们三房头上,老村长都定下的事,我们可不敢唱反调。更何况槐夏那丫头有多泼辣,你也看到了,逼着我们三房去要这钱,不是逼着我们去死吗?真要这样,那还不如赶紧分家呢。”
“好好好!你们一个个的都有出息了!想要分家是吧?门都没有!老子把你们养大,你们就得给我养老送终。”芮老汉就算再傻,也不可能现在答应分家。
老大媳妇送去关小黑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