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好说话,只见他眼里露出清浅的笑意,“好,我找牙人尽量去寻那附近的院子买。”
答应了这话后,他觉得自己和徐雅不能就这么疏离客气着,便主动想要缓和两人的关系。
于是,他起意问道:“徐雅,我很奇怪,你对我同窗,如陈泽等人,还有我堂弟郑文,都能轻易称呼哥哥,为何到我却不行?你如此,可是对我有什么意见?若是这样,你又为何要嫁我?”
显然,郑同此时的问话并不如以往他质疑徐雅时,那么咄咄逼人,而是就事论事地很是温和地问着话。
徐雅刚才就想到过这问题的原因,故而此时她回答郑同起来倒也容易。
她莞尔一笑,“我在梦里活到二十七岁,显然我年纪比你大,而你也知道我这个秘密。让我叫你哥,明明我年纪大,这让我如何好叫出口?你和我之间,还是都不要装相了,谁还不知道谁什么样吗?”
郑同无奈一笑,却没想是这个原因。他道:“黄粱一梦又非真的,你还是改口吧。你祖母并不同意你如此,你这样反复改换称呼累不累?”
想到她奶之前那和她置气的样子,徐雅也是无奈,为此,徐雅只得为难不已又隐隐有些不好意思地娇嗔说道:“好吧,好吧,我也觉得改换称呼挺麻烦,那就一直叫你哥好了。”
郑同摇头一笑,当徐雅还是个孩子,跟谁玩过家家似的。本来挺简单的事情,她何必把自己和他弄得那么为难,再说她比他本就小很多,叫哥也是应该。
此时,他终究还是看到了她害羞。他以为,她便是一直都是这么大大咧咧的,比男子都要直接胆大不含蓄。
之前,也是他着相了,为此不自在了许久,让他和她之间相处起来总是怪怪的。
徐雅心里还是有不好意思的,但到底也是有女孩子会撒娇的一面。
这时她又红着脸,厚着脸皮且大言不惭地要求道:“既然你做了兄长,占了我便宜,那以后可一定要好好照顾我这妹妹。”
她虽害羞,但又矛盾地大大咧咧的没个含蓄的样子,倒是让郑同这含蓄的古人一时有些不自在。
郑同不自在地清咳了声,“好,我会好好照顾你。”
许久没冒出来的系统突兀发言,对徐雅说道:“哎呀,看看,让你嫁他也是值了,他这性子多好呢?有求必应!所以,你何必对你那前世连毛都没碰到过的意中人念念不忘?”
徐雅和郑同之间本来破冰的气氛,终究还是让系统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突兀发言搅合得不美起来。
若不是系统提起,徐雅已经许久没想起过沈星泽了。
郑同不知徐雅的心思,看两人再没什么话说,便拱手作揖,对徐雅提出了告辞。
他回到了县学里宿舍,陈泽正半躺在床上,在那里百无聊奈地翻看着一本书。
看到他进来,陈泽立时丢下手里的书,问他道:“听说南山那里招画匠,你要不要跟去我?你最近要成亲,春风得意,可你不得多赚点银子养家吗?”
郑同没理会陈泽别的话,而是问:“南山那里招画匠的地方可是南山居?”
陈泽忙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应了郑同的话,陈泽才恍然想起郑同恐高的事,又紧接着急忙道:“对了,你不能登高!”
当日摔下山的感受在郑同脑子里一闪而过,他那面色瞬间便有些苍白,随后他有些犯晕腿软地往自己床铺上坐了下去。
陈泽担心地问他:“你怎么样,还好吗?你——”如今在你跟前,就连登高的这事也不能提起了吗?
看到郑同这个样子,陈泽心里犯着嘀咕,嘴上并没有说出来。
郑同扶额缓了后说道:“因徐雅,我和那里的管事有过一面之缘。明日里我去不了,只能你自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