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敲门？
他们一跃皆可出现在任何位面空间，时间地点过去，现在和未来皆可来回转换。
而凡人看见神的模样，则是没过一会儿就会忘却。
这会儿已经站到了他的下一个徒弟家门口，左小千却突然顿住了脚步没再上前，反而是若有所思，饶有趣味的盯着门后相隔甚远的内宅传出来的婴儿啼叫声。
不战而屈人之兵，果然古怪。
左小千神情微变，思索着一缕缕信息，但很快没于脑后，因为他脑子里竟然闪现出断片儿了，有什么东西无形在阻止他了解这个事情。
“你说他要是没有我徒弟的气运遮盖，做错事这么多的世界位面意识，这一生会不会过得很凄惨？”
左小千想了想，突然问身边人。
话语像是疑问，但却充满了幸灾乐祸。
“你早就想好，这么干就不要问我，本尊很忙，还剩下一天，我们就可以老死不相往来了！”
龙渊没好气的看了左小千一眼，就知道他是不可能让自己徒弟范闲的，尽管是一点气运，觉得气运一事，总归还是让对方感到了不爽快。
但随后又想起，只剩下一天的时间，可供对方驱使了，就不由得觉得心态清明了许多，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他俩可能天生搭八字不合。
强凑到一块儿！不好，不好。
左小千呵呵一笑：“你动手把他记忆分割了，我就提前结束，其实我也觉得挺磨人的，你说我一青春大老爷们儿，为什么非要跟另一个爷们儿同阶游行？”
龙渊见此唇角微微一勾：“你想让我担因果，那也得看我给不给你这个机会。”
“那你给吗？”
左小千心道，变脸怪，我呸！他已经差不多可以肯定了那些个先天的位面意识都知道一些后神不知道的信息，如果那道信息非常重要的话，身边的龙渊……那就很令人耐人寻味了。
龙渊气笑了：“你还真是一点儿亏都不吃，就不怕我吞噬了位面意识和更加强大，再和你来一个旷世决战！”
左小千神色复杂，隐秘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掩去神色，面上唏嘘：“你还来？别了吧，最后倒霉的都是你自己，你不也看到了吗？切身体会。”
说完还是嗤笑一声，表示不屑。
龙渊：“……”
他确实不会干了，这种蠢事他也不想亲自体验一遍。
自作孽不可活，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眼见压不住对方。
龙渊叹息，似是妥协，当即伸手，顿时，无形之中，空气微微温柔的扭动，如清风拂柳树腰轻轻的摆浮着，非常的温暖，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左小千这还是头一回看对方施展这种类似于封印，式的柔和招数，不由得有些新奇。
心里确实在分析，果然对方不可能只有那么几张底牌，如果这一手上来的话，他们的胜负犹未可知。
左小千面色晦暗不明。
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顿时从温柔，逐渐变为刺骨冰冷，刮的心脏生疼。
那种落差感让人心里猛的一揪。
左小千等到事情结束之后，才看着对方手上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动作，突然意识到什么？
左小千瞳孔一缩，愕然：“你把他的位面意识给吞并了。”
虽说他也能做到。
但就算他有58个神格，能够把龙渊按在地上摩擦，甚至消灭其他位面意识，都不敢轻易的融合一个位面意识。
左小千眸光一闪。
果然天生的和后长的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有秘密。
龙渊眉里行间尽是些看不懂的神色：“我们不会死。”只要万物存在一天，灰尘，漂流的空气，任何包括黑暗与光明存在一刻。
眸里闪过一道银色的光芒。
我们永存。
左小千收回思绪，随后象征意义上掐指一算：“售后服务可以呀，还保全了那些个留有记忆的世界，位面意识剥夺了他们成为神的权利，老铁，你够狠呐！”
这么狠的天生神位，却没有丝毫不愤，却也不争不抢。
果然哪里不对。
“人不都是这样。”
龙渊察觉到了什么一样，但太快了没法捕捉，也就敛下眸中神秘的色彩，再次抬头就是那个性格此时仿佛阴晴不定的冰冷，却又充满了说不出别扭的那个“人”，神色少有无机质冰冷的看着左小千：
“不要探究！”这是一个魔咒。
时而开怀大笑，时而放声大哭。
时而感慨世界，时而暴怒于天。
世事皆有轮回，他已经见过了太多。
只能装作看不见，沉睡的同时，等待着再次苏醒。
看青天白日，亲眼见证万物复苏。
就像一串可以随意改写的DNA，重新溢入新的章程，迈入新的历史步伐。
就像南柯一梦。
悄悄的，谁也不知道。
“是吗。”
左小千眯眯眼，也不在意对方的态度如何。
但他讨厌不稳定的因素。
……
在不知道多久的数百万年后。
似有所感。
在那短暂的一刹那，也许也有一刻钟，好几个小时，不同的人们站在不同的时间段线，不同的位面，隔着不同的时空，所有的树木花草，万物的一切全部都静止了那么一瞬间。
不约而同的望向天空，不也许是妄想虚无眼里认真的神情是他们从未想过的眷恋。
要来了。
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