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盯着那个乾字，“这乾是什么意思？”
“哦，是我的字，卫戈，字乾。”
“那行。我也不怕你耍什么阴谋，传递什么信号。”杜婉捡起一块石头，用那布条包起来，再打一个结, 实定不会松开后。
她就站在原地，朝下方的营地扔去。
看起来就是很随意的一扔。
卫戈却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这是人类的能力吗？
是人吗？是人……吧？！
石头是直接砸到了军师的脚边，吓得军师以为遇袭，有人想暗杀他, 当看到地上的滚了好几圈儿的东西，首先是落到那布上面。
军师捡了起来, 成功看到了上面的内容，“搜！给我搜，就在这附近搜。字迹很清晰，连血迹都还没干！这是将军写的，将军人还在附近。”
“真的吗？我看一看。”
有个副将快步过去，将布条抢过来一看，还用手搓了搓上面的血，“石子是朝那个方向砸过来的，快去追！”
对方指的，正是杜婉两人所在的方向。
剩下的几个小将，赶紧亲自带人去搜查。
只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根本不可能找到杜婉他们。
原因是按照他们推算的扔石头的距离，人就在这个附近的。偏偏真实的距离，却是他们连做梦都想不到的。所以，即便是搜了一遍又一遍，别说搜到人, 连痕迹都没有找到。
杜婉望着下方，“你的那些手下，以为你还在附近，正拼命地搜。”
“……”卫戈眺望之时只见到很远的地方，有星星点点的光，听不到一点儿动静，即使是在这个寂静的夜里。
偏偏身边的人能听清楚，怎么能不让人惊悚？
这个距离，他就算竭力大吼，也传不到营地。何况他若敢做小动作，闹不好郡主就给他的脖子一剑。深山老林里，死后尸体也是喂野兽。
卫戈低声道：“郡主，我的小腿很痛。”
“哦。”
“可能是骨折了？能找个大夫医治下吗？”
“……”杜婉这才被他拉回注意力，回头扫了眼他的小腿，“轻微的骨裂，没有移位，长长就好了。放心，我出手有分寸的。”
卫戈并没有被安慰到。
他痛成这样，她只说是轻微骨裂？
杜婉挥起手中的剑，砍下了旁边一根树权，几下子就削出一个粗糙的拐杖，“拿着，自己走。不要玩心眼，也不要试图逃走。”
卫戈捡起拐杖，一手拄站了起来，“郡主要去哪里？”
“往西北走。”
“……你真要去？”
“找你爷呀，不找他，怎么让你投降？”
“我家不降！宁死不降！”
“哦，你这么厉害，不如直接抹脖子算了？在这里嚷嚷什么，我又没阻止你死。反正我只答应了我大哥不杀人，又没答应他救人，是不是？”杜婉嘴里说出的话，真要把人气个半死。
卫戈不是真想死，就是忍不住想表达下立场。
杜婉往前走去，卫戈还是慢腾腾跟着。
走了一段，她就停下一会儿，一点没有帮他的意思。
直到天色大亮的时候，两个人才下山。
杜婉站在山脚下，“耐心真好，我佩服我自己啦。”
“……”卫戈闻言抖了抖，咋就这么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