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宫门,就应该下轿行走了,只有高品阶的大臣和夫人才有资格乘坐轿撵。
云寒瑶轻轻掀开轿帘,由樱桃掺着抬步迈下,一袭镶着银线的白裙在阳光下闪着细光,女子肤色白的几近透明,眉眼仿佛若天上的仙子。
众贵女看到是丞相府的大轿,相携着来到轿子跟前,这才看清了容貌,先是惊艳了一阵,才后知后觉过来不是云忧荷。
云忧荷从云寒瑶身后的轿子下来,接着云巧欣和云艺裳也跟了过来,贵女们看看云寒瑶又看看云忧荷,一时间空气里充满了尴尬。
还是云巧欣开了口:“大家这是怎么了?我大姐都来这么久了,怎么也不见个招呼?”
众人连忙反应过来,热络的揽着云忧荷的胳膊。云忧荷嘴角勾起,嫡女又怎么样?傻了这么多年,她在京城中的地位岂是能和自己比的?她若是想让云寒瑶在贵女圈中吃不开,她就得在姐妹们面前夹着尾巴做人。
礼部侍郎的女儿刘思静对云忧荷笑笑开口道:“云姐姐,不知这位是谁?怎么坐了这顶轿子来?”
云寒瑶撇了那刘思静一眼,不屑于和这些没脑子的小女孩计较,准备抬步离开。
云忧荷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这位就是我那之前神志不太清醒的妹妹,今日进宫,说我坐在第一顶轿子里与理不合,便和我换了一下。”
刘思静微微捂嘴:“这就是你那傻子妹妹呀!云姐姐在京城的为人谁人不知,如今被一个傻子左右,还真是为难云姐姐了。”
云寒瑶心里微微惊叹,好两朵美丽的白莲花!不过这刘思静是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明里暗里说她的云姐姐被自己这个傻子拿捏。
云忧荷在心里骂了刘思静一百句蠢货,谁说我被那傻子拿捏了?却还不得不维持表面形象:“妹妹待我是极好的,让我搬出院子时专门给我留了时间收拾,并无大家说的无理蛮横。”
云寒瑶听不下去回头道:“大家为何说我无理蛮横?早些年我确实脑子不太好使,在府里过的又是什么日子,我是丞相府堂堂正正且唯一的嫡小姐,你这些年在我嫡女头上作威作福我也便不计较了,如今上天垂怜,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又如何能忍受一个庶出的将我欺压致如此地步?”
想用舆论将她毁了?人不大心思倒是不小,几句话就将她的形象毁了个彻底,告诉外人丞相府每天都上演着嫡女欺压庶女的大戏?卖惨求可怜,这白莲花的本事原来是自古流传下来的。
云忧荷脸色一变,云寒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她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眼里的恨意掩盖不住,却强装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妹妹为何要在如此多人面前拂自家姐妹的脸面,妹妹未曾出面的这些时日,都是我在与姐妹们打交道,为的就是等哪天妹妹清醒了,就有一众好姐妹陪在妹妹身边。”
云寒瑶冷笑一声:“大小姐的好姐妹还是自己处吧,这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必你的朋友是大多不受我这个丞相府嫡女待见的。”
说罢,带着樱桃转身走了,她就是要一遍一遍强调自己丞相府嫡女的身份,古人不都重视这些嘛,那她非要往她的伤口上撒盐,偏偏就揭她的短,省得总是个不安分的。若是有人让她云寒瑶不开心,那她就让那人再也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