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血被放了出来,子墨擦了擦满头冷汗,“我去给侯爷煮药,夫人盯着些,别闹大动静。侯爷受伤的事,咱们得瞒着。”
姚瑶点头应,“我明白。你去忙吧,等会儿把药端过来,我来喂他。”
“好的。”
子墨推门离开后,姚瑶拧了条温毛巾,不停给他擦着冷汗。
男人睡得不踏实,拳头不知道在捏着什么。
姚瑶见状,把小手往他掌心里塞去。
当她把手塞入他掌心的瞬间,力道大得快要把她骨头都给捏碎似得。
姚瑶咬着疼痛,单手继续给他擦汗。
她见他唇畔在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忙低头附耳。
“别哭……你……你娘没死……别哭……”
姚瑶一听,恍然想起小时候,娘亲刚刚过世的那时,她经常做噩梦,梦中惊醒时,都是满脸泪痕。
这个男人若在那时候就时常闯她闺房,肯定见过她梦中洒泪的模样。
所以现在,他梦里梦见的,就是在床榻上安慰做噩梦的她吗?
见到这一幕,感觉这个坏她名节的坏心眼男人,完全可以被原谅。
姚瑶手掌吃痛,他力道这么大,真的越捏越疼。
禁不住疼痛,她弯腰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侯爷,你弄疼我了!”
她以为他听不见,应该不会有所反应,谁知道,紧捏的大掌立马松了一分力道。
缓了一口气,姚瑶又拿起温毛巾给他擦身子,可毛巾刚滑到他腹处的时候,她瞧见了惊人的一幕。
“这——”
姚瑶赶紧移开目光,拍了拍自己熏红的小脸蛋,想打掉自己脑子里可怕的不要脸的想法。
薄情寡欲的她,不应该对那些污秽之物产生好奇心的!
吱呀——
房门推开。
子墨踏门而入。
姚瑶惊恐回头,看看那大山还矗立着,赶紧跑去门口接药,“药给我,你回去吧!”
子墨应道,“我去看看侯爷淤血还有没有,把个脉就走!”
“明早!估计两个时辰就快天亮了,你过两个时辰后再来吧!”
子墨见她一副非常想赶他走的表情,努嘴一笑,“好吧。明早我来请脉。”
子墨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姚瑶突然想起什么,忙唤道,“等等!”
“嗯?师娘还有何事吩咐?”
姚瑶低声问,“侯爷他平日里有什么不良嗜好吗?”
“呃……”
“我是说,除了做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之外,还有其他不良嗜好吗?例如,乱用什么药之类的?”
子墨干瞪眼,回忆许久,“没有啊!师父医术这么了得,不可能对自己滥用药。哦!忘记了,早年他习惯给自己试毒。”
对!对对对!就是这个没错了!
秦翼澜之前为了给他母亲解毒,时常用自己来试毒。
姚瑶心忧道,“毒药的副作用如此巨大,要如何调理才好?”
“副作用?有吗?”
“有啊,水肿了!”
子墨心忧问,“是脏器吗?肝处?脾处?”
“啊……呃……”姚瑶结巴摇手,“改日让侯爷醒来后自己诊断,你就别瞎操心了。这东西应该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