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一边忙着张罗,一边询问,“娘娘,井边打水那哑巴公公哪里去了?”
“他呀,不堪冷宫寂寞,昨夜投井自尽了咯。”
姚瑶猛然抬眸,对上红岭富香的视线。
红岭富香冲她嫣然一笑,“开玩笑的。晚上不需要他在井边打水,让他去睡柴房。”
姚瑶又审视了她一翻后,才继续布菜,“娘娘今日见我,所为何事?”
“本来我以为你没隔几天肯定会再来找我,谁知道你这么耐得住性子,连想也不想我?最后还是我忍不住,叫人唤你过来。”
姚瑶坐下端起酒杯给她斟酒,“然后呢?娘娘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还能说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调查得如何了?我同你说的内容,可有出错?”
姚瑶沉默不语,神色越来越阴暗。
“哦,是不是调查起来十分困难?毕竟当年知道事情内幕的,都被赐死了。你又不能直接去质问皇上这个那个。看样子,真相在你面前,永远要蒙上一层薄雾了。”
红岭富香哼笑一声,自兜里掏出一瓶药,推到姚瑶面前说道,“喏,送你的礼物。”
“什么东西?”
“毒药!”
姚瑶猛然抬头,“什么?”
“毒药!无色无味的毒药!”红岭富香托腮轻笑,“辱母之仇,你若不报,你就枉为赵思怀的女儿。”
红岭富香是要让借她的手,杀了皇上?是这个意思吗?
皇上密谋刺杀整个红岭家族,对于红岭富香来说,确实有灭族之仇。她想让皇上死,也完全合乎情理。
“我听说,最近宫外传出你母亲和番族勾结之事,皇上若想弄死你,估计你在皇宫里,耍横不了多久了。”
姚瑶接过药瓶,塞进心口,“多谢娘娘为我费心了。我敬您一杯!”
“哈哈!好!我就喜欢你这不矫作的性子,干了!”
一口饮下,“咳咳咳——咳咳——”姚瑶捂嘴咳了半天。
“这酒不呛口啊,你这身子真是娇脆。嗤——”
姚瑶放下酒碗问道,“娘娘,我能跟您讨要一个人吗?”
红岭富香直接摇头,“不能。”
姚瑶眯眼问,“为何?”
“呵,我知道你跟我要的是谁,实话告诉你,那个哑巴,我也需要他。他那嘴巴,紧得谁也撬不开。折磨了他这么多年,没道理把他让给你,让你白白捡个便宜,对吧?”
姚瑶不再言语,起身屈膝行礼,“咳咳咳……娘娘,妾身身子不适,就不陪您闲聊了。请辞。”
红岭富香惋惜道,“可惜了你这一桌子好酒好菜,又没人陪我喝了。去吧——”
“谢娘娘。”
姚瑶转身踏出屋子,子墨赶紧跟上。
直到走出行宫殿门,子墨再也憋不住了,忙问,“夫人,这冷宫里住着哪位娘娘这么大来头?竟然能把冷宫装饰得这么豪华?”
“你也瞧出了端倪?”
子墨翻眼道,“这都瞧不出就有鬼了!”
姚瑶思虑了片刻问道,“你见这宫殿守卫武艺如何?”
“门口两个一般般,但这屋子里倒是有个挺厉害的。”
“你打得过吗?”
“打不过。”子墨老实道,“我不太注重武艺修为,我是书侍,是文科生。学武只是为了自保。”
姚瑶忙问,“那侯爷呢?”
“他呀!”子墨骄傲笑道,“侯爷出马的话,那肯定是小菜一碟的咯。”
姚瑶心头一痒,“我想让他帮我去偷人。”
“偷人?”子墨震惊问,“夫人你想偷人?这不太好吧?我家侯爷不让你偷人,你还想让侯爷帮你偷人?这根本不可能中的不可能!”
姚瑶奇怪,歪头问,“我说我要偷个人,你是不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