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侗月急躁踱步,板着脸哼哧,“太医人呢?怎么不给朕在旁候着?”
“太医已经束手无策了,药方开好,我已派人去抓了药,太医说,能不能挺过今夜,全看瑶儿自己的造化。”
宇文侗月呼气道,“好!有朕的皇运护体,朕保她定能挺过今夜。”
秦翼澜忙跪地拱手,“谢皇上隆恩。”
宇文侗月说罢,转身离开行宫,瞧见宇文鸿还在宫殿外罚站,拉着脸说话,“朕需要知道姚瑶能不能挺过今夜。”
宇文鸿微微一愣,一下子明白父亲的意思,“儿臣留守在此,听到风声第一时间告知父皇。”
“嗯。”
宇文侗月丢下一个字后,扭头离去。
宇文鸿只能憋着气,在这儿乖乖罚站。
心里也是十分后怕,就怕那个短命鬼真的死翘翘。若是能挺过去,说不定能大事化小,若挺不过去,估计之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受他父皇嫌弃了吧。
屋里,秦翼澜重新坐回床榻,扶起姚瑶,低声呢喃,“夫人受委屈了,快点吃药。”
一颗白色的药丸送到她嘴边。
姚瑶委屈巴巴的吞进肚,默默抬眸问,“这是解药?”
“呃……不是全解,只是缓解。我那药,性子烈,解不全。”
姚瑶呼气问,“侯爷为何要喂我这么烈的药?”
“烈药见效快,而且药效猛烈,症状大,那些庸医才把脉不准。你这装病是瞒不过那些太医们的,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帮你圆谎。”
姚瑶无语嘀咕,“侯爷真是费心了。哼——”
他嫌她演技差咯?竟然给她添了把这么烈的柴火,想骚死她吗?
想起之前,红洛偷偷给秦翼澜下药,秦翼澜倒灌到她嘴里,那药性和这次比起来,真的小巫见大巫,没法相提并论。
想到这儿,姚瑶眯眼呼问,“侯爷。你身边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这种低俗的药?”
秦翼澜瞬间懵傻了眼。
他从未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呃——
这个——
秦翼澜尴尬眨眼,一时半会儿竟然想不出很好的说辞,“我……呃……”
“侯爷,您可是正人君子呢!身上怎么会藏这种药?”姚瑶摆着一副我要重新审视你的表情。
秦翼澜慌乱道,“其实这是给我自己准备的。”
“嗯?”姚瑶头上摆满了问号。
“有时候,我也需要装病。这药,既不会伤身,也能让太医错判诊断,是最佳的装病必需品。”
“……”姚瑶眼珠子疯狂往上翻。
信服力不是很高啊!
可感觉也无从反驳他。
面对满脸嫌弃的媳妇儿,秦翼澜无奈叹气。
总感觉自己伟大的形象,在今日,荡然无存的样子。
怎么办?
叩叩——
敲门声突然打破了尴尬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