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既然有主意,那就尊重她的决定。”
迟励宇打断还要说话的董嬷嬷,安抚她道,“我知道您是好心,不过大嫂的为人,您比我还清楚。现在若是闹起来,最难受的还是母亲。过一阵吧,等杭哥儿大婚后,再让母亲拿主意。”
迟励宇不是不想找孙氏算账,只不过既然阿慈已经知道了,那她一定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他虽然是父亲,但也不能擅自作主。
他打算先去看看迟意,问问她的想法。
董嬷嬷也只是好心提醒,见迟励宇已经有了决断,便不好再多说什么,福了福身,给迟励宇让开了路。
迟励宇脚步匆匆,来到西院的揽月阁时,迟君谦和迟君书已经在了。
“父亲。”
“爹!”
迟君谦和迟君书正坐在正屋喝茶,见迟励宇进来,忙放下茶杯,一左一右的围了上来。
迟励宇点点头,示意两个儿子坐下说话。
丫鬟给迟励宇上了茶便退了下去,正屋里只剩下父子三人。
迟励宇眉头紧锁,望着迟意卧房的方向问道,“阿慈怎么样了?”
“虎子请的惠仁堂的老大夫,说没有大碍,只不过腿上的伤口要好好养一养。我和小五儿来的时候阿慈刚睡下,也没进去看过呢。”
迟君谦心里也急,他和沈宴铮跳下河后只顾着赶紧把人带上来,迟意到底伤成什么样,他也不知道。
回府后,他又听说了迟君舟不要脸的事情,心里就更气了。外人都知道跳河救人,迟君舟这个大堂哥,不仅不作为,反倒如此意气用事。
“爹,祖母罚大堂哥了么?”一旁的迟君书也难得的表情严肃,“大堂哥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作弟弟妹妹,不然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此事到此为止,都不要提了。”迟励宇抬手示意,招呼迟君书到自己身前,拍了拍小少年的肩膀,“阿慈有你们两个哥哥弟弟就好,其他人不用在乎。但是这种话,心里知道就好,明白了么?”
迟君书懵懂的点点头,“知道了,我都听爹的话。”
“怪我,在外没能保护好阿慈。”迟君谦羞愧,妹妹回京第一次出去玩儿,结果就着了别人的道。说来说去,还是他不够警醒,才让别人有机可乘。
“引以为戒,幸好阿慈这次没事,不然少不了一顿板子。”迟励宇冷哼一声,对迟君谦显然是不满的。
迟励宇虽说在家的时间不长,但是这三个孩子,他最疼的就是迟意。小时候,迟君谦还因为这件事吃过醋。后来被迟励宇抽了几顿,又耳提面命的告诫,在这个家中,除了母亲,就只有阿慈最重要。
迟君谦渐渐也就接受了自己没有地位的事实,开始和父亲一起宠着迟意。后来就算有了迟君书,全家最受宠的人,也依旧没变。
面对迟励宇的指责,迟君谦没有不满,反而更加羞愧了。
“行了,知道错了就好,不过事情处理的道也算不错。之后的事,你跟在林睿身边,不懂就问。”
迟励宇还想再训几句,还没张口,就看见花翎从内室出来了。
“阿慈怎么样了?”迟励宇直接无视了迟君谦,连忙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