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顿时觉得一阵头痛。
这个秦龙,越来越贪得无厌了。
她哥的电脑,明明两个月前刚换过一个崭新的,不可能这么快就又要换吧?
一准是秦龙又赌输了钱,打上了自己的主意!
但秦露也不敢激怒了秦龙,现在秦律、欧若兰都没在她身边,没人护着她,万一秦龙恼羞成怒,对她动手怎么办?
她弱不禁风地扶着脑袋:“哎呦,哎呦,我头好疼啊……”
秦露的保姆田阿姨一脸冷肃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了:“是否需要叫医生?”
秦露极其虚弱地点了点头:“我突然头疼得厉害,这个位置一抽一抽的,要不还是麻烦医生辛苦一趟,过来看一看吧?”
秦龙不耐烦地吼道:“头疼个屁呀头疼!你哥都告诉我了,你不就是被那臭蚊子咬了两口吗?多大点事儿?天天住在医院里浪费钱,瞅瞅把你给惯得!”
姚碧莲轻轻地捅了捅秦龙的肋巴骨,示意他安静,自己笑呵呵地开了口:
“露露啊,你爸爸其实是心疼你呢,只是他嘴拙,说不明白。
明明是好话,他也能给说得跟打仗似的。
你这头疼,有多长时间了?你饿不饿?妈给你弄点好吃的呀?”
秦露心里清楚,姚碧莲还算是疼她的。
要不然,当年也不能冒着风险把她和秦雪给换了不是?
只不过姚碧莲这个人呢,跟欧若兰可不一样。
欧若兰是真傻白甜,几句好话,就能哄得她找不着北了。
而姚碧莲,本质上却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子。说好话哄人,是姚碧莲的强项。你若想用好话哄她,那都是她玩剩下的。
姚碧莲虽然还算有几分疼她,却也不是个勤快人。说是要给她弄点好吃的,多半也就是卖嘴呢。说得虽然好听,却万万当不得真。
秦露抬起一只手,摸了摸额角的青筋,把心里那股子暗暗咬牙的劲头儿压下去,做出一副柔弱愁苦之态:
“哎呀,妈,我这头疼,就是这回被那变异毒蚊子咬了之后摔的。动不动就疼,大夫说是脑震荡,这不都让我住院了吗?”
紧接着,她瞅了瞅面无表情的保姆田阿姨:“田阿姨,麻烦您辛苦一趟,去请大夫过来给我看看,我这脑袋疼得更厉害了”。
保姆田阿姨意味深长地看了秦露一眼,点了点头,也不废话:“好。”
就吐露了这一个字,就转身“噔噔噔”地走开了,去请大夫了。
支走了保姆田阿姨,秦露急急忙忙在姚碧莲引入正题之前,把她给挡了回去:
“唉呀妈呀,可算走了!也不知秦律打哪挖出来这么个货,看我看得死紧死紧的!明明知道咱们要说话,还不说主动走远点,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
抱怨完了田阿姨,秦露小嘴不停,继续叭叭叭地跟姚碧莲说话:
“您和我爸,也得悠着点。
上个月月初,我不是刚给了你们两万?这才多长时间哪,就花没了?
这要是换个勤俭的人家,两万块钱,都够人家用一年了!
我爸是不是又去麻将馆了?
不是我说你,那赌场就是个无底洞,有多少钱也不够填的!”
秦龙听了这话,眉毛一立、眼睛一鼓、嘴巴一张,弯腰脱下一只鞋抄在手里,就要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