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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上)

“别那么小气嘛?我就看看也不可以?”乘天运随口问他。

如是点了点头,说:“不可以!”

乘天运又随口问:“这个珠子对你很重要?”

如是又点头:“恩,很重要”随即扯开话题:“你起不起来。不起来一会儿放课了,一下子都跑出来把你踩死了跟我没关系。”

乘天运一下坐起来,想说什么,如是已经站远两步仿佛要和他划清界限,不再理他了。

果真,放了课,所有人蜂拥而出。如是主动去找休名认错,剩下乘天运靠墙站着,罗袂最先朝他走来。罗袂一把抓住他,说:“师父说今天课就到这,我还以为你早就溜了,现在正好。陪我去修习啊!”

乘天运一阵牙疼,看着罗袂兴致很高,道:“小师弟我跟你说,我可以用太极阵了!”

乘天运勉强自己笑着,因为罗袂上次,上上次和上上上次都是这么说的,“师姐。那什么,我今天晚上有事儿……”

“那现在……”

“这个,我得去找师父啊。你看我要一声不吭跑了,师父责怪下来怎么办?我先走了啊师姐,我有时间就来找你陪你练两仪阵!”乘天运一边说一边走,正好撞上了刚走出来的如是。

乘天运下意识一扶,如是却刻意躲开了,两人擦身而过。

到了晚上,乘天运吃了饭,丢了碗筷和平长赌了两把,一把把他搂过来,低声道:“兄弟,今天有事儿,能不能在你那借住一宿?我陪你切磋切磋?”

平长想也不想拒绝了,“天运,你看,这不是我身体刚恢复,晚上也要休息。再说……”

“再说什么啊!”乘天运在他肩上拍了两把。

“再说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要不你睡地上?”

乘天运叹了口气,松开手,说:“行吧行吧。”

随即他溜溜达达地先回了一次自己的卧房那儿,远远地就看到罗袂在他房门口转悠,吓得他赶紧调头去找佚通。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佚通正在雕刻他的木板,专心致志,眼睛都不斜一下。

乘天运就知道佚通正在修炼,而且是关键时刻。只能灰溜溜地退出去。他看着已经完全黑下去的天,又去了无境生房间。无境生埋在一堆书卷里,一边翻着之前休名给他的灵犀药引一边忙活着。看到是他来了,沾染了墨迹的脸抬起来,露出了一个笑,“哥。”

乘天运暗叹平日果然没有亏待这个弟弟,刚要走过去,无境生就垮下脸来,“哥,我今天得配草药。”

“哎呀。明天再弄!”乘天运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书上。

无境生看着那本已经脱了线的书,心疼不已地抱在怀里,眉眼却十分倔强,“哥,我刚学会功体得赶上进度、”

“白疼你了!”乘天运很气。

走出了无境生的屋子,乘天运无处可去,天都黑了,不见得去女弟子的屋子,更何况去了罗袂明天肯定就知道了。

他四处晃了晃,嗅了嗅鼻子。觉得自己鼻前少了一些香味,看到院子里的梅花才想起是如是身上的梅花香。当即十分嘚瑟,忽然想到什么,先去平长那边拿了一包东西拢在怀里,才去了如是住的卧房那边。

刚要去敲门,只听房门一声巨响,木质的门碎裂成木渣渣。乘天运只觉得眼前一花,里面跑出了两个弟子。身后许多丝线乱舞,看似杂乱无章,可矛头却直指两名弟子的心窝。乘天运拧眉,不懂这是怎么了。可他却认得这丝线是如是的武器。

两个弟子不断防御抵抗,边打边退,两人一人用剑一人用长鞭,时不时与那些丝线纠缠。乘天运跑上前去替他们挥开丝线,才发现这两个同门早已浑身是伤,其中一个手脚都受了重伤,血流如注。

如是披头散发迎着月光出现在门口,向前一步踏碎一地月光,仿佛是给足了这两个弟子挣扎的时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杀气。

连乘天运都吓了一跳,他看着两个开始往后畏缩的弟子,心想:“如是的实力比同期入狐山的弟子们强太多了。”

“如是。是我!”乘天运起身。

“滚开!”如是抬手,凝气于掌心,朝乘天运那一甩,他袖间拖出的丝线朝着乘天运甩去。

乘天运往后一躲,如是操纵丝线绕上了那腿受了伤弟子的脚踝,往后一拖。如是二话不说,右手许多丝线缠绕,幻化成剑就朝他刺去。另一名弟子手中长鞭挥出,缠住了剑身。

乘天运一翻手,手中多了两颗算珠,算珠飞出,两颗算珠在空中飞过化为两道黑白疾风萦绕,在空中旋出一幅阴阳鱼的图案,气灵流转其中,两名弟子脚下也出现了一个阵法的纹印。正是两仪阵。

两名弟子因为有两仪阵的抵御,有了喘气的机会。如是左手的丝线松开了那名弟子,直指乘天运,浮于半空,仿若威胁。乘天运飞身上前,如是的彗星袭月一时没收住,横抽在乘天运身上,乘天运一转身,露出之前被妖狐所伤的抓痕。

“如是,你!”乘天运觉得背后火辣辣的疼,也有些生气。

他一把扯住了半空中的丝线,灵力一时没能聚起,手掌也被弄出血。如是看到乘天运身上的抓痕平息了些,还冷冷地瞧着他,问:“乘天运,你不要命了?我要杀他们与你何干?”

乘天运后退了一步站定,这才看清如是,双目充血,杀气缠身。乘天运顾不上其他,死死抓住了丝线,问:“到底怎么了?你要取他们命你也得把话说清楚。”

如是挣扎着,右手手中丝线没停,不断攻击着乘天运的两仪阵。

“到底什么事!?”

“手,手链。”其中一个弟子惨叫着想逃开,“我们只是不当心把他的手链弄断了!”

“你站着别动!出去就死!”乘天运急着大叫。可到底还没来得及,那弟子一出两仪阵,只见白丝如月光般铺天盖地侵袭。

出了阵的弟子被击中,不知是伤了哪里,倒在地上不动了。

乘天运急了,一松手,如是也没想到他会忽然退开,往后退了一步。乘天运两指一指,本来浮在两名弟子上方的算珠挪到了如是眼前。乘天运像是对付平长时那样,轻喝一声就用两仪阵困住了如是。

只是让乘天运没想到的是,比起那时候平长的疯狂和蛮力,如是手中的丝线略胜一筹,抵御没有问题,可用来禁锢他,只见如是手指急动,周身凝结了一些雾气,氤氲间,丝线于他周身萦绕却带着浓烈杀气。

两仪阵倏然如碎片崩落,土崩瓦解。

乘天运顾不上与他斗功法,趁着如是要去找那两名已经瞠目结舌的弟子时,像抱无境生那样重重从他身后一抱,抬手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你到底什么事!手链丢了我帮你找!手链坏了我帮你修!你冷静点!我在呢!!!”

如是听到这句话忽然停了,他转头,乘天运就对上了一双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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