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誓成,一瞬间金线便化为星星光点消弭于天地之间,那道符箓自行一分为二飞入二人手中。
莫长天接住半道符箓后,脸色一白,似是遭遇重击,王语嫣接过符箓却毫无任何反应,但她也发现了莫长天的不适于是问到:“莫前辈,您还好吧?可是誓言有什么不对之处?”
莫长天摆了摆手,“无妨,此符我也是第一次使用,毕竟蕴含天地法则之力,我辈修炼之人修为越高,被天地法则之力的压制就越重,虽然只有一丝,却也对我造成了一定威压,我早已有所防备。”
王语嫣想了想,自己的确接住这半块灵契符时,也稍微感受到了一点无形压力,却很快就消失了,想来自己还是没有修为的凡人的原因。
“灵契已成,我方才答应你的事情也会做到,”莫长天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直接从储物袋中取出三样东西送到了王语嫣面前,看样子是三本古籍,“第一本,便是我给你说过的那部天阶功法的残本,我手里的是上部,后续我也不知有几部,你且先将它收下。”
王语嫣点头慎重地接过,经书外观与普通古籍无二,上面写着阴阳玄元诀几个字,她却有所不知,一般修士都会将文字记载于玉牌或者玉册之中,只用注入灵力便可阅读,这本古籍只是方才莫长天临时用法术复制的,像她没有灵力只能翻阅普通的书籍。
“另外两本也是我方才所说的木系心法,用于修复你体内受损的经脉和修炼用的,…只不过,这两本心法略有所不同,第一本是轮回经,此心法讲究的是天道轮回万元归一,蕴含天地间万物生而不息周而复始的循环道理,这是一部地阶上品心法,不过这部心法修习起来速度缓慢,主要以循序渐进的方式去化解你体质的根源问题。”说着又看向另一本,“而这一本是寅仪经,也是一本地阶上品心法,这本心法修炼起来速度十分快,且木灵气更加精纯,却稍微有些霸道,如果你修炼此心法应当是以压制为主,辅以修养,只是修炼过程中怕是会吃些苦头的。好了,两本心法我都与你说清效用,你自行选择吧。”
王语嫣听罢并不着急做出选择,而是仔细琢磨了一番二者的优缺点,第一部的缺点明显是修炼缓慢,威力也不足,第二部正好弥补这不足,却过于霸道,本来龙阴凤阳体自然形成的两种能量就已经十分霸道了,再加上这…说不准一出问题自己就小命休矣,于是当下便已有所抉择。
“前辈,我选择第一本轮回经吧。”
莫长天将其中一部推给了她,然后将剩下那本收了起来,“你过去并非不能修炼,而是因为这种特殊体质的原因导致你经脉紊乱灵根不显,所以,你自此回去好生研读这本心经,再按照其中所述方法来修炼,过些时日应当就会有所改善。”
王语嫣早已对此事有所猜测,按理说自己这种集两种极佳修炼体质的身体,应当是有什么缘故才给人造成一种没有灵根无法修炼的错觉,而此时也从莫长天口中得到了合理的解释,“是!多谢前辈相助及解惑,晚辈定将细细研读好生揣摩。”
莫长天想了想,又道:“你日后就来灵药田处做事吧,我会与药堂总管说明此事的,另外,今日你我之事希望你守口如瓶,我栖身此间对王家并无恶意,而是另有缘故,不欲被打扰。”
王语嫣自是没有不答应的,毕竟高人前辈都有些古怪特殊的癖好,身为元婴中期的修士对一个小小王家能有什么可图的,只要他想,整个金山城都能纳入囊中。
“晚辈谨记,今日之事必不会让外人知晓,…不过,晚辈若是能得以入道,却是瞒不过我哥哥的。”王语嫣突然想起来,自己每天都跟哥哥生活在一处,若是修炼怎么可能瞒得过。
“…既然如此,罢了,那我便再送你个机缘吧,”莫长天从袋中取出一瓶丹药,“你且与你哥哥说,你于丹药之道极有天赋,被我所看重,此药名为小五行丹,是太乙五行丹的雏形,你所知的五行草便是炼制太乙五行丹的主要灵药,而小五行丹虽然名字也叫五行丹,却是用其他灵药来替代炼制而成的,虽然不如太乙五行丹,却也是元婴期修士也一丹难求的。
你便说,此药能治疗并压制你体内的问题,暂时补足先天缺失的五行之力,从而得以修炼,可以延续寿命以图日后。”
小玉瓶被送到王语嫣跟前,还没靠近便已散发出一股特殊的幽香,吸入肺腑五感通明,沁人心脾,一看便是十分珍贵的丹药,王语嫣却不愿收下:“前辈,此药既是元婴期修士也一丹难求的话,对您而言定然也是十分珍贵的宝物,前辈予我经书功法已是大恩,晚辈尚且知耻,这瓶丹药还是收回吧。”
看见如此大诱惑也能立刻拒绝,莫长天闻言心中却是十分舒坦,有些欣赏眼前这小姑娘,面上却隐隐带着一番傲色地说到:“不用担心,我于炼丹之道颇有心得,此药便是我往年炼制的,只是次品而已,而且数量不多仅三粒而已,你大可安心收下。”
王语嫣也不便再辞,于是乖乖收下放入怀里,却向莫长天真心诚意地施礼道谢:“今日得遇莫前辈是晚辈此生最大的福缘,长者赐不可辞,晚辈便先收下此丹,赐丹之恩日后定当报答。”
莫长天点点头,单手一挥便将阵法解除了,此时天色微暗,已近黄昏,先前在不远处的王柳二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你可以回去了,之后直接来灵田处务工便可。”莫长天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不再开口。
王语嫣虽然好奇柳大哥和雪姐姐是何时离开的,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见方才发生的许多事情,但是心知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匪夷所思,着实想回到家里好好理一理,便不再多言,拜过莫长天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