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出神间,脖子忽地被猛地一掰,分外清晰的一声咔哒钻入耳中,她僵硬地愣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小姑娘,你转转看还没有什么问题。”
她依言,迟疑地尝试着转了转脖子,果然活动自如。
“没事了吧?”正骨师笑着问。
“好像真的没事了…….谢谢您啊。”
十方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阮孑忙问:“你赶时间吗?”
当事人疑惑摇了摇头。
“我麻烦了你这么久,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不如请你吃火锅吧。”
“小姐不必客气。”
正骨师觑了阮孑一眼,笑了笑,推波助澜一把:“这位先生,人家小姑娘既开口了,你就承了这情吧,女孩子家脸皮可是薄得很。”
阮孑顺杆子爬,言笑晏晏:“可不就是。”
十五分钟后,一高一矮的两个人面对面坐在火锅店里,鸳鸯锅底咕咚咕咚开始冒泡,色彩艳丽的荤素摆满了餐桌。
二人各自下菜,一个往菌汤,一个往红汤,各不影响。
她吹着滚烫的鹅肠,视线落在那只正在慢条斯理着涮牛肉的骨节分明的右手。
对方挽起了袖子,头顶上的控烟灯照在手上,越发肌理分明,指头修长。
视线稍移,她偷偷打量对方另一只手,上头一样空无一物,且并没有戒痕。
“十方先生是单身吗?”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咳,当事人将手半握成拳,抵在嘴边偏过头去,似乎是因对方的直白而受到惊吓。
“暂时是。”
“暂时是?”是有正在暧昧的对象?
“所以十方先生有喜欢的人了?”为防她三了别人或是不小心被三,阮孑觉得自己有必要问清楚点——虽然可能有些冒犯。
他摇头。
“那你这个说法是?”
“以后的事谁也预料不到。”
敢情是这个意思——那她就没啥顾虑了。
“我们能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
最后,阮孑成功拿到了电话号码。
饭毕,二人在火锅店门口分道扬镳。
打车回到家中的阮孑放下钥匙脱掉平底靴,一只脚伸进拖鞋里,穿到一半的时候,却莫名地顿住。
她动作停在那里,看着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拖鞋。
抬头看向屋内,她警惕心顿起,回身将大门敞开,随手抓起伞桶里的一把雨伞。
她先检查厨房,换上一把菜刀,再里里外外把房间客厅都搜过一遍,并没发现什么异样。
是她撞坏了脑子所以记忆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