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好意思,身为兵马大将军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确实是有些丢人。
卫子卿笑起来,“这事儿好办,过两日我去趟城东的佛堂,里面的主持和摩罗有些交情,到时候让他来办就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佛堂年代久远,需要修葺,香油钱的事情希望父亲多加上心。”
这事情并非是自己要为难卫战天,只是因为之后无论是夺嫡还是逼宫,都需要这城东的梦缘堂,关键时刻可是可以救命的。
卫战天对于能花银子解决的事情都没有异议,事情解决了之后卫战天琢磨了好半天之后才有些不确定的问:“对了,今日你去摄政王府是为了?”
“二皇子回来了,在摄政王府等着,我顺道过去看看。”
卫战天是个老粗人,听到这事情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女儿最近变了很多,似乎对于朝政之事非常有兴趣,但是这关乎身家性命的事情他并不想让她参与其中。
见自己父亲只是一味的叹气卫子卿起身给他斟茶。
“要是有什么话爹爹尽管说就是了,女儿听着。”
烛火摇曳之间窗外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他琢磨了一下,认真开口。
“之前你一直缠绵病榻为父与你交流甚少,现如今你脱离病患为父本应该高兴,但是正所谓慧极必伤,若是不需要你的地方你大可以不参与。”
房间静默,卫子卿自然知道卫战天是什么意思,他觉得,自己参与朝政有些太多了。可能父亲担心的并非是苏家的安慰问题,更多的也是担忧自己。
可是对于卫子卿而言,更为重要的是整个卫家的安危,即便是自己粉身碎骨也要保全卫家,不能让他们卫家成为皇家的牺牲品。
“爹爹不必担心女儿自有打算”
卫战天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女儿的眼中都是自信,他左右还是把话吞回去,摇摇头走了。
半夜卫子卿躺在床上只觉得思绪翻涌。
现如今的局面已经开始在慢慢扭转,之前一直装小白花的宿春雪最先被自己收拾了,接下来要能保证自己身边有足够信任且万死不辞的人。
她脑海中猛然浮现出来将死之日漠北十八骑对于他们卫家的背叛,紧紧握住了拳头,好半天才让自己缓过来。
看来应当好好培养一些死士了……
回想之前的漠北十八骑因为都是从军营中挑出来的身手极好的人,但是因为不是从小培养所以后来成了用祁仲的走狗。
她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翌日一早鸡鸣她起,到了校场之后直接找了容莫。
“容副将,我有些事情要问你,最近我们这卫家军训练如何?父亲有没有打算组建更加精锐的队伍?”
关于漠北十八骑的事情具体什么时候建成的自己也不太清楚,但是总归要先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