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人什么时候良心发现了,怎么请我这个嫌疑人吃饭呢?”卫子卿阴阳怪气的,别以为他派人监视她的事情,就这么容易过去。
祁烬眉头微皱,这个丫头是在生他气吗?他又什么时候监视她了?
“卫小姐这是什么话,卫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并非嫌疑人,今日请你,不过是以……朋友的身份。”
吴松在一旁憋笑,他什么时候见过祁烬这副模样啊。
这卫三小姐还真有点本事。
“算了,那祁大人请吧。”卫子卿这几日的伙食的确很差劲,因着家里丧事,自己又是一个不受待见的,每日的饭菜连点肉沫子都看不到……
满香楼天子阁内。
卫子卿看见满满一桌菜,尤其是那猪蹄,馋的两眼直放光。
祁烬还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卫子卿,莫名觉得可爱,嘴角也不经意间带上一抹宠溺的笑。
虽然馋得很,可祁烬还没动筷子,自己也得保持一下形象。
“好了,快吃吧。”
祁烬的话音刚落,卫子卿已经将垂涎许久的猪蹄夹到自己的碗里。
“卫小姐在卫府生活的不好吧。”
刚咬了一口肉的卫子卿停了下来,心里隐隐有些委屈。
自己好歹是个金牌法医,就算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也吃穿不愁。
如今,换了一具身子,连吃肉都成难事了。
“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女子身份低微,无权无势的,我毕竟是卫家的人,总会给我口吃的,若是出来,怕是连温饱都解决不了了。”
卫子卿的话里满是苦楚,在这里,女子身份低微,而仵作这一职业又常被人诟病,视为不祥。
这几日,她也在想要从卫家出来,但是就那点碎银子,也就够给海棠和阿舒买点零食。
自立门户,自然是不可能的。
“我这里有一份差事,不知道卫小姐可有兴趣?”
祁烬看向卫子卿,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山脸,不过与卫子卿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身上冰冷的气息已经消散了许多。
听到有差事,卫子卿瞬间来了兴趣。
“我几次见你,大多都是验尸的场景,不知卫小姐这仵作的手艺是跟谁学的?”祁烬很是好奇。
仵作这一行,做的人很少,一般都是家传的手艺,稍微有些富裕的,绝不会做仵作这个行当。
而女子做仵作的,又是少之又少的。
祁烬私底下也调查过,卫家也是大门大户的人家,断不会让这十五岁的小丫头去学这么一门手艺。
毕竟常与尸体待在一处,晦气得很。
但几次观察下来,卫子卿不仅会验尸,手法还与其他仵作大有不同,甚至是高明许多。
对此,祁烬很是好奇。
“自然是跟师父学的。”
卫子卿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我年纪尚幼时爹娘就没了,一次外出碰到了一个仵作师父,他见我天资聪慧,便教了我这门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