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卿冷冷看着她:“本来我也是清白的,堂姐凭什么平白无故冤屈我?”
“你清白?当时那道人说你要害得咱们卫家满门缟素!果真就是应了今天的劫!”
卫紫依眼神凶戾的瞪着她,抬手就想一耳光扇到卫子卿脸上,却没想到卫子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我能理解你的丧父之痛,但如果你再在这里跟我胡搅蛮缠,我也不会客气。”
卫子卿眼神幽冷的看着她,语气不善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要将平时那些私愤安在我身上,毫无意义。”
她随手放开卫紫依,便走进了卫府后院,正看见官差们还在盘问卫府众人。
“众位官爷,在下是卫家四子卫英。”
正问到的那人穿着一袭青色衣衫,瞧上去很有些风流倜傥:“昨夜凌晨,我应当是还在酒楼吃酒,一直到丑时才被同伴送回家中,当时同行的人都可为我旁证。”
卫子卿站到一旁,眼中闪过一道思索的光。
这卫英是原主的四叔,除开原主的祖母,他可算是府中少有不讨厌原主的人,虽不见得亲***日里也算是尽了一个叔叔的本分,偶尔还会关怀几句,但众人要处死原主的时候,这位卫家四爷却根本没有露面。
衙役们听他这样说,问过了卫英是在哪家酒楼,与何人一道吃酒,便让同伴去细细查问,不过片刻,那查问的衙役便折返回来。“已经问过了,他说的的确是真的。”
盘问的衙役点点头,示意卫英可以离开,便开始继续盘问剩下的人。
卫英微一拱手,便朝着院门外走去,看见卫子卿时脚步顿了顿,而后脸上闪过一丝貌似欣喜的光:“卿儿回来了?官府的人可曾苛待你?你祖母的事情是已经查明同你无关了吗?”
“是。”
卫子卿点点头:“四叔昨夜是去吃酒了?祖母才去世……便去酒楼,有些容易落人话柄啊。”
卫英似乎是愣了愣,才长叹一口气道:“虽是这样,但外面该有的应酬却还是不能少的,家里的生意总还需要人打理,那些同咱们来往的商户,也须得礼数周到,我也想为你祖母守孝,只是……”
这般说法,怎么看都有些牵强了。
若卫英是那等浑不着调的花花公子,似乎这般说还有些意思,但原主记忆中的卫英,实在算得上是这偌大一个卫府为数不多的正派人,怎么可能在丧母才不过两天的时候跑去同客人应酬吃酒?
她心中虽有些怀疑,嘴上却没多问,只是点点头作一副理解模样:“原来是这样,那四叔也要注意身体……我先回房了。”
卫英点点头,又安抚她几句,便目送着卫子卿朝着自己院子里走去,眼中却闪过幽冷的光。
原身的院子在这府中的僻静处,平时少有人来,仆人们原本就嫌她是所谓的[灾星],都不愿意来伺候她,只有祖母赏赐的一名叫海棠的婢女还愿意待在这院中。
“小姐回来了?”
她才一进门,一道身影便匆匆忙忙迎了出来,海棠脸上挂着浓浓的担忧,一见她便落下了泪。
“是那位大理寺卿大人查明真相,还小姐清白了么?我就说小姐定然不可能害老太太的,老太太那样疼爱小姐,小姐怎会是那般的人呢!这些天,小姐都饿瘦了,老太太泉下有知,得多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