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看出他的别扭,对他一拱手:“还请大人回避一下,省的污了您的眼睛。”
司徒信在出去前对衙役说:“不要下太重的刑。”
一个刚刚得知女儿噩耗的可怜女人,她本没犯事,只要把知道的说出来就好,司徒信对她多少有些怜悯之心。
衙役嘴上答应着,将司徒信请出去了。
关上门转过身,衙役换了一副狰狞的表情,迫不及待朝芸娘扑了过去……
审讯室铜墙铁壁,司徒信他们在外面什么动静也听不到。
只不过一炷香功夫,审讯室的门打开了,他们齐刷刷看过去。
衙役脸上有一道挠痕,衣衫有些许凌乱。
“女犯死了。”他慌里慌张地说。
司徒信急忙冲进去,芸娘已经脸色煞白倒在地上,头上一个血窟窿,还在往外冒血。司徒信探了探她的鼻子,已经没了声息。
穆秋也冲上前去,查看了一下芸娘的伤口,然后看了一眼衙役。
衙役指着墙上的血污:“就是撞在那儿的,我只对她用了一件刑具,她受不了就挣脱我撞墙自尽了。”
芸娘刚确定过翠娘的死讯,也目睹了女儿的惨状,内心承受不了寻短见也是有可能的。
司徒信和穆秋对视了一眼。
穆秋点头:“好的很,你做的很漂亮,我们差点就信了。”
衙役这才反应过来穆秋是在和他说话。
司徒信有些失落:“是我们大意了,审问女犯人我们不擅长,但也不该贸然将她交给一个不知底细的人,不是所有衙门的人都值得信任的。”
他捡起地上的刑具:“对女人用刑我不忍心,对男人用刑我可是轻车熟路的,说吧,你是自己招认还是等着我们严刑逼供。”
衙役往后退了一步:“你们别乱来,我可是官府的人,你们不能对我私设公堂。”
“那好,去把陈守叫来。”穆秋说。
让陈守在一旁看着,省的过后他翻供。
佳琼麻利地跑了,不多时就带着陈守一溜小跑过来。
陈守跑的满头大汗,在路上他就听佳琼粗略说了一下事情的大概。
他心里直骂娘,张二这个狗娘养的又给他惹祸了。
话说几位京城来的大人识人不准啊,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人证交给张二独自审理呢,张二那德行,要不是碍于家里有点关系,陈守早把他赶走八回了。
不过今日就只有张二一人当值,司徒大人选他也是没谁了。
张二已经被司徒信绑了,吊在死去的芸娘旁边。
陈守张嘴就骂:“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这回谁也保不了你。”
张二装出一副无辜样:“大人,您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向着外人说话,我什么都没做啊。”
司徒信懒得和他废话,他让穆秋动刑。
穆秋:他不想让佳琼看到他残暴的一面。
不知道为何,司徒大人也不想。
佳琼拎起一节铁鞭朝张二挥了过去。
入耳的是铁丝和皮肉相撞的声音,那声音不算大,但让人听的头皮发麻,更别说眼睁睁地看着了。
张二没命地嚎叫起来。
佳琼试完铁鞭,又去试钢锤,觉得钢锤不好玩,她力气太大,一不小心就会把人砸没命,还是铁鞭好玩。
哼,打女人她下不去手,打男人还是坏的流脓的男人嘛,她还是应新得手的。
司徒信看的一愣一愣的。没想到佳琼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他只以为她脑子好使胆子大不怕死人,没想到打起人来下手还挺狠。
他有点同情地看了一眼穆秋,这小子以后敢不老实,呃,目睹完佳琼行凶的过程,他还敢不老实?
“别打了,我招。”张二鬼哭狼嚎地喊。
过去只有他对犯人用刑的份,亲自尝到受刑的滋味他还是头一次。
过去他对别人用刑有多爽,这会儿他就有多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