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令君望着他的背影,眸光深沉。
盛况回到府中,散心不成,反而惹的一肚子不快。
他叫来盛秋兰,把今天的遭遇说了。
盛秋兰想了想,说:“他既然想做狗皮膏药粘着爹爹,爹爹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盛况没有立即回答,他仔细考虑了一下女儿的提议。
那些人来书房探过,什么都没做就走了,他们不可能就此罢休,还是时机未到。彭令君对他做的这些事,无非就是在未接下来的动作做铺垫。如果他一昧地躲,彭令君找不到突破口,可能会放弃这个计划转而找别的机会。
如果他们在书房搞点动作,他尚且还能占先机,不如就按照秋兰说的做,适当的迎合一下彭令君,引蛇出洞。
盛况认同了女儿的建议。
盛秋兰又说:“父亲也不要突然转变态度,彭令君太过狡猾,不能让他觉察出什么。”
盛况点头:“为父知道分寸。”
第二天,彭令君备上厚礼来造访,备拒之门外。
第三天,彭令君又来了,这次还带上了孟勇。
盛况依然推脱不见,奈何这二人不肯走,彭令君贵为皇子,盛府的下人都不敢驱逐,只能一趟趟去禀报老爷。
天公不作美,又下起了雨。
让陈国二皇子等在雨中,如此狂妄悖逆行为传出去,只能会伤了两国和气,后果不是他一介武夫能担当得起的。
盛况无奈,只能让人把他们请进会客厅好生招待。
盛况没露面,礼物也没收。不过彭令君和孟勇是从大门进去盛府的,很多人都看见了,至于进去后是什么情形,盛况不说,别人就只有猜了。
彭令君回去后,在和大兴国朝臣会面时有意无意透露盛况身体有恙,他登门探望,言辞全是对他的担忧关切。
没出几天,外面就传的沸沸扬扬,盛况和陈国使者关系不一般。
传到盛况耳朵里,他气得够呛,盛秋兰安慰他,流言止于智者,清者自清,他们没必要与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理论。
盛况再出门时,又遇到彭令君一次,他一看见那个人就头疼,准备拂袖而去,谁知走得急踉跄了一下,彭令君赶紧奔过去扶住他。本来摔一下没事,让陈国二皇子这样一扶,他们的关系就更加说不清道不明了。
盛况回到府中,急忙召来盛秋兰询问。
“为父做了这么多,彭令君也该做出行动了吧,书房那边你可盯紧了?”
盛秋兰说:“我让人在暗处日夜守着,他们确实再也没有来过。”
那还是时机未到?
也是,他见到彭令君,不是拂袖而去就是冷母以待,就没给过人家一个好脸色。要不他渐渐转变态度?可是以彭令君对他的了解,他若突然变得和颜悦色才会令之生疑。
彭令君是个谨慎的人,不过要想成大事光靠小心是不成的,还要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那就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