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琼和渝修在院子里踱了几圈步,两个人也是无聊的紧。
这时大门口传来了动静。
他们一看,来的是一辆青帷马车,驾车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马车停下后,从车里跳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两位妇人,还有两个五六岁的男孩子。
那两个妇人看起来眼熟的很。
她们其中一个端详了佳琼一会,面露惊喜:“是佳琼吗?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大姨母。”
原来是大姨母和二姨母来了,她们都和娘长的很像,怪不得看着眼熟呢。
“你都长这么高了,你身旁的这个是你弟弟吧。”二姨母也走了过来,伸手想拉一拉佳琼,见佳琼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她,就把手缩了回去。
佳琼小时候和三娘一起来过,那时候她总喜欢粘着二姨母的,大了,就生疏了。
乔三娘闻声从屋子里出来,见到大姐二姐激动地声音都颤抖了。
“大姐二姐,你们来了。”
乔元娘、乔二娘一看三娘这一身打扮,都愣住了。
乔三娘过去日子也不差,不过和她们差别不大,怎么成了寡妇,日子就飞黄腾达起来了呢?
你看看三娘的穿着,整一个绫罗绸缎,头上戴着的是一支羊脂玉钗子,做工精致不说,还镶着一枚珍珠。三娘的手腕上,还垂着一只大金镯子。
不光如此,三娘的皮肤还是那么白嫩,几乎没有岁月的痕迹,她的生活怎么如此滋润?
哦对了,刚才她们还纳闷门口那辆三匹高头大马拉着的华丽马车是谁的,不用说也是三娘的。
她们住的距乔家村并不远,年前也听说了佳琼运气好发大财的事,她们也就听听,觉得左右不过是吃穿不愁,没想到是这个富法。
“你们是咋过来的。”柳氏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不冷不热地说。
乔大女婿说:“赶的俺儿的马车来的。”
往年他们回来走亲戚,都是推着独轮车,反正离的近,一来一去用不了半个时辰。今年大儿子做生意挣了些钱,买了辆马车,他们就赶着来了。乔二娘家离他们家不远,就跟他们的马车一起来了。
柳氏往外看了一眼,一匹灰不溜秋的老马,身后是一辆落了漆的破旧车厢,窗帘和门帘的布倒是崭新,一看就是后来缝上去的。
柳氏撇撇嘴:“就这么几步路,还费那功夫干啥,你三妹不一样,住在金陵城里,来回几百里路呢,没个马车不行。”
柳氏其实更想说住那么近你们都不来看看,就逢年过节走动,拿来一丁点东西,还不够她搭给几个孩子压岁钱的,还不如不来。还赶马车,一辆破车有什么臭显摆的,还不如三娘拉的那一车节礼值钱。
不过柳氏不敢说的过分,那俩女婿都不是好惹的。
外祖父从屋子里出来,看见两个小辈很是开心。
“快进屋,外头冷。”
乔元娘推了推身后的孩子:“快叫重外祖父。”
她带来的是大孙子,今年五岁,乔元娘带来的是小儿子,今年六岁。
一行人进了屋,乔元娘稀罕地抱着二郎家的孩子,对乔三娘说:“渝文满月时你在并州没能来,真是可惜。”
宋氏翻着白眼,你们倒是来了,给的见面礼还不够他们搭的酒席钱,你看看三姐出手多大方。
金锁就在渝文脖子上挂着,元娘、二娘都装作没看见。
这边那两个孩子因为争夺糖果、糕点打了起来,瓜子散落一地,茶壶也打翻了,两个孩子都哭叫着谁也不让谁。
渝文因为受到惊吓也哇哇大哭起来。
柳氏怒气冲冲去收拾地上的狼藉,嘴里抱怨着:“分家分家,瞧这地方小的。”
外祖父赶紧把俩孩子拉开,往一人手里塞了块糕点,又抓了一把糖,每个人兜里塞了几颗,俩孩子才止住哭泣,津津有味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