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他的贱妾吧,他睡前还意犹未尽地感叹老了那些趣味的运动都好久没玩过了。
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他眼睛上的黑布。
寻太医惊恐地瞪大眼睛,他发现自己在一间黑乎乎的屋子里,跟前站着三个黑乎乎的人。
嘴里的布也被拿开了。
“你們,你们是……”
“老实回答我们的话,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一个矮胖的满脸横肉的男人恶狠狠地说。
恐吓审问人这种事还是他最拿手,红蜂就算了,即便她心再黑,一张嘴就暴露她是个女的,根本起不到威慑作用。
“是是。”寻太医忙不迭回答。
他快要哭了,如果对方是求财还好说,可对方只是问话,他一个不受待见的太医能给他们提供什么有用的消息。
对方一张口却是:“你今天都是给谁看病了?”
果然是问宫里的事。
寻太医欲哭无泪:“你们找错人了啊,我能给谁瞧病,我是个解毒太医,宫里十年八年遇不到一个中毒的,宫里都快忘了有我这号人了啊。”
“今天真没给人看病?”货郎哥嗖地掏出匕首抵住寻太医的下巴。
“好汉……好汉饶命,我的确没……啊,我出宫给人看了一回,出宫的算不算。”
“算。”一脸横肉的男人说。
寻太医稍微喘了口气,说:“我去的是衙门,给一个女人看了病,她是中了毒。”
“她身上可有什么特征?”男人问。
寻太医说:“她是个瞎子。”
“你把毒给解了?”
“是……是的。”
“她真的能清醒?”
“能……能啊。”
废物,红蜂暗骂了一声,伸手就要去夺货郎哥手里的匕首。
却被矮壮男子拦住了。
“你把他送回去,”他吩咐完货郎哥又警告寻太医:“今晚的事如若说出去,我杀你满门。”
“不,不会,老朽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
能保命就不错了,肯定不会朝外说呀。
货郎哥把寻太医打晕卷进被子里扛走了。
“他是朝廷的人,救人治病是他的职责,而且如果杀了他,只会惹来更多的麻烦。”矮壮男子警告说。
“我知道,”红蜂烦躁地说:“任凭这个老东西是解不了那种毒的,我敢肯定,是她根本没喝多少。”
她记得清楚,月姑刚把药碗放到嘴边抿了一口就说外面有人来了。
所以,月姑只喝了一口。
“月姑必须死,不能让她醒了。”红蜂咬牙切齿道。
矮壮男人疑惑地问:“她听到了什么?”
“她听到了我们的计划。”红蜂有些气急败坏。
矮壮男子沉默了,他来不及指责红蜂,眼下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
那就是杀掉月姑,不能让她醒过来,把他们的计划说出去。
“趁着天还没亮,”红蜂说:“你去把侍卫引来,我去了结了她。”
“那货郎?”
“总不能全军覆没,”红蜂说:“他回来见不到我们,自然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