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音有些奇怪为什么画意近来很少来缠着她了,而且最近看她总有些疲怠的样子,时不时还咳嗽两声。
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了,每每问她,她总是说不要紧,只是喉咙痒痒而已。
芍音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了,可今日见她突然咳到撕心裂肺的样子,芍音还是去请了徐向晴。
“你可问过她是怎么了?”徐向晴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略微有些诧异,那画意自从来了尚衣局可从未有过什么病痛请假之类的,这次是不是偶感了风寒才会如此。
“画意只说是无碍,是旧疾复发。”芍音也头疼,这不愿意去太医院的毛病是和谁学的?她可从未听过贵妃娘娘避疾讳医的。
“还请姑姑请一位太医过来替她看看。”芍音看着徐向晴,十分认真的说,“若是生了病,早早医治才可以不传染其他人。”
说的冠冕堂皇,不就是想换个法子让画意好好治病吗?
“好,但是有条件。”徐向晴平日里抓不到芍音的错处,也就无法给芍音多布置东西给她压力让她想尽办法往上爬。
“你去把皇后娘娘所有喜欢的图样子都记起来,整理成册子交给我,怎么样?”
说不迟疑是假的,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好。”芍音点点头。
画意下午本来在自己绣架前绣的好好的,被徐向晴叫去了偏殿,把她吓一跳,结果一进去居然是两名太医正与徐向晴讲话。
“徐修仪。”画意老老实实请了安,可实在是没忍住,小小的咳嗽了一下又忍住了。
“你给我说说,你这新绣的这幅图是什么意思?”徐向晴把太医晾在了一边,倒是问起了画意来。
画意暗暗叫苦,这话要是说多了,那她总是咳嗽的事不就叫太医知道了么?
“不愿意说?”徐向晴单手拎了那幅秋景图,“不愿说那我就找个会说的,把这绣品的功劳给她好了。”
“不,奴婢这就解释给修仪听。”
画意忍着喉咙的痒意,讲完一段要稍微停一下才能略微掩饰一下自己的咳嗽,可到最后还是没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到后面,连嗓子都哑了几分,“咳咳,还请修仪莫要怪罪,奴婢,咳咳,失态了。”
徐向晴看她咳到通红的脸颊,实在有些不忍,便看向旁边的太医,“二位太医刚刚也瞧见了吧,烦请二位帮这位绣女诊诊脉。”
又看见画意有些抗拒的样子,补上:“可不要将绣房的其他人给感染了。”
画意一顿,感情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她都这样说了,那自己怎么可能再有推辞,若尚衣局真的有了咳疾,那还是得怪罪在她头上。
“谢徐修仪。”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下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太医诊脉。
一位老一些的太医帮她诊着脉,另一位则上下打量着她,全程这种的方式让画意很不自在。
老太医收好了东西,皱着眉头说:“回修仪,这位姑娘可能是最近有些过敏症状,这般现象,除了过敏就只有中毒有可能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小山羊胡,“可要在宫中中毒,那还是有点难度的啊。”
“那就是不排除中毒的可能?”徐向晴直接抓重点,“你自己交代,是不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还是得罪了什么人?”
“回修仪,奴婢绝不可能做这些事情的,咳咳。”画意当然不会说,“奴婢日日除了在绣园就是在房间,不然就是在齐史女房间那边,不可能去哪里的。”
“回徐修仪,这位姑娘应该是过敏了,并非是中毒。”那年轻一些的太医上前来报了抱拳。
“中毒者一般会皮肤上留有一点点红斑的样子,或者眼睛充血,这可这位姑娘并没有,所以可以排除中毒的可能。”
“那这样最好,大人帮忙开几服药吧,今日还真是麻烦二位了。”徐向晴安心了一些,这才把画意放回去。
画意长出一口气,还好那日特意用帕子捂住了口鼻,回去之后及时清洗干净了,不然今日肯定就被发现中毒了,还好足够谨慎,今日算是过关了。
“你真的没事?”芍音今日坐在亭子里喂着鲤鱼,见画意十分懒散的样子,“你以往都会抢着来喂食的。”
“那也是以往啊,咳,小芍音。”画意把头靠在柱子上,被芍音扯起来垫了块帕子,“你就不能轻点,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不懂得照顾人啊。”
芍音是直接瞟了她一眼,“照顾是用在应该照顾的人身上的,你?自己可以的。”
说到底还是在讽刺她不知道照顾自己。
“哟,你也会关心人嘛?”画意笑着说,估计笑的太放肆,又开始咳。
“你是不是没吃药?”
画意一边咳一边看了她一眼,你确定不是在骂我?
“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