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看着日子差不多了,他便预备回国公府去。
临走前,屺瞻收拾妥当了便要去同静姝告别。人才出了屋子,就瞧见静姝在沿廊下拿着一卷药籍看书。
鬓边的碎发不时随风轻柔地吹拂在静姝额上,似一朵聘婷的白玉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她眼中透出的神情,也带着几分静心之气。
彼时,鸳鸯与绿柳在一旁嬉戏踢毽子。突然一道弧线射出去,那毽子就落在了静姝脚下。
毽子上的鸡毛在阳光的映衬下,发出绚烂的光彩,一点点地映射入静姝眼中。她唇角略略一扬,禁不住弯腰捡起那毽子。
说起来,从前她也是喜欢踢毽子的。只是可惜,后来腰骨因着战场上的旧疾复发,愈发不见好了,连带着踢毽子的功夫也不似年轻时候那般在行了。
因而她倒确实有好些年头,没有体会过踢毽子的乐趣了。
想到这些,静姝童心大发,将毽子轻巧往半空中一扔,脚上勾跳着踢出了好多花样来。鸳鸯与绿柳瞧了,都禁不住拍手道:“小姐踢得好,再来几个嘛,也给奴婢们开开眼。”
静姝回眸一笑,脚背一伸展,身子后仰着又踢出了好几个新样式来:“你们这逢迎拍马是拍到马腿上了,要不然我这脚还真动不起来。”
还从没听说过有女子把自己的脚形容成马腿的……
屺瞻在回廊上望着,莫名跟着愣住了,这个静姝真的不按常理出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