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赛英深深地吸了口气,她一面拍着发疼的脑袋,一面竭力将心底晃动的繁复思绪平定下来。
窗外晨曦交错,影影绰绰的光线映射到晃动的马车里头,泛起一层薄薄的暖光。
突然,她心里产生了一个声音:如果这是地府,是不可能有这样亮堂的地方的。更何况,眼前这两个丫头,分明就是孙女赵静姝的贴身侍婢鸳鸯和绿柳!
鸳鸯看小姐痴痴傻傻地看着,眼眶里一下就盈满了泪水,哽咽道:“怎么醒了就变这模样了,小姐连我都不识得了么?”
“这是去哪儿?现下国号是什么?是政和么?”秦赛英凝视着鸳鸯,沉声问道。
鸳鸯抹了把眼角,瓮声瓮气道:“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政和’,现下是泰定九年呀。”
泰定九年?
这怎么可能?!
秦赛英惊诧地张了张嘴,想着自己明明都已经死在太和殿上了,怎么还会身处在两年前呢?
她觉得这话实在太过荒诞,更不敢相信这都是真的。
“是您前些时日,说要去荥阳找周家老爷子,要把龙骨在京师行销权的事情给办妥当了,咱们这才上路的。”
“谁料得到,这路上您竟然说病就病着了,可把奴婢跟绿柳给急得呀。”鸳鸯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