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顺心,打骂都是轻的。
可怜自己那个侄女,不过是伺候四爷的时候多看了两眼,就被温酒寻了由头卖掉了,还是卖到最下九流的馆子里。
她在府上作威作福多年,如今,总算是盼到这女人失势了,当真大快人心。
“放肆!”山楂怒极:“你这恶婆子,谁允许你这般跟姐姐说话的?”
“小贱蹄子,还以为你是从前高高在上的大丫头吗?
我呸!以后跟着惹怒贝勒爷的贱婢,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头了!”
“恶婆子!敢诅咒我姐姐!我挠死你!”山楂气得眼睛都红了,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
从她遇见姐姐的那天起,还没见过姐姐受委屈!
姐姐是德妃娘娘送来的人,就连福晋跟姐姐说话都是轻声慢语的,牛婆子又算是什么东西?
“我跟你拼了!”
“小贱蹄子,你敢挠我!”
说话间,两人便扭打在一起。
“好了!”温酒拿着木棍儿在桌子上大力的敲了两下:“住手!”
轻飘飘的一句话,对面扯头发的两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开关儿似的,立即住了手。
回过头见温酒冷着一张脸的样子,两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异口同声道:“姑娘(姐姐)!是她先动的手,不关我的事!”
温酒也有些发愣,没想到,自己震慑力还挺大的哈?
牛婆子楞了好一会儿,才僵硬着脸站起身来,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温酒摊了摊手:“我哪知道?”
牛婆子牙龈差点没咬碎,都是因为这个温酒,平日背靠德妃娘娘,在府上横行多年,她才会这般!
山楂冲动过后颇为忐忑,姐姐平时最重脸面。
就连穿用,可都是不能比格格们差的。
今日是姐姐第一天侍寝,若是传出她跟婆子打了起来,怕是姐姐要生气的。
这般想着,即刻跪了下来:“姐姐我错了。”
牛婆子看山楂这态度,意识到她不敢闹事,顿时趾高气昂起来:“小贱蹄子,好生猖狂,看谁打烂谁的嘴!”
说着,一个巴掌抡了出去。
山楂闭上眼睛,准备硬着头皮接下这一巴掌,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有机会报仇的,先忍一忍。
等了许久,她也没有察觉痛感。
睁开眼睛,便见牛婆子的手已经被姐姐给挡住了,山楂愣了:“姐姐…”
姐姐挡在她的前面了…
哇,好有安全感。
温酒视线落在牛婆子身上,皱起了小眉头:“想打我的人?”
牛婆子对上她那凉凉的目光,又觉膝盖有些发软,心里默念了好几句“她已经不是从前的掌事女官了!”
方才鼓足勇气说:“你别以为我怕你,你现在没有权利罚我!你现在连个侍妾都不算,顶头算是个通房丫头!和我们这些人也没什么区别!”
话说出来了之后,牛婆子自觉镇定了不少,挺胸抬头瞪大眼睛看温酒,绝对不让自己在气势上输掉。
“说得不错,”温酒极其认真点头:“我确实没有权利罚你,不过…”
“你想说什么?”牛婆子满脸狐疑,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情。
“山楂!”温酒活动了一下手腕:“关门!”
山楂手脚利落的关了门,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温酒。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她手里就被塞了一根木棍子。
温酒露出一口小白牙:“给我,狠狠地打!”
牛婆子吓了一跳:“你们…想干什么?宋格格派我来给你们送东西的,你们不能打我!”
“哎呀,疼死我了,你们疯了!”
“啊…”